林清茹沒好氣地瞪了林子舒一眼,朝著自家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幾日兩人一直在鬨彆扭,林清茹不是放狠話往他心上紮刀子,就是裝成個木頭。
林子舒已經好幾天,沒聽見林清茹罵他了。
雖然不好聽,但是林子舒卻聽的身心愉悅。
他垂眸,笑了笑。
怎麼說呢?若是一直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他願意日日被她罵著瞪著。
這麼一想,林子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受虐傾向,她不理他或是對他客客氣氣,他反而有些不舒服。
林子舒伸手,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輕輕地笑了。
*
回府後,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
品蟹的最佳季節過後,天氣便轉涼的很快,沒幾天功夫,街上的行人便開始換上了冬裝,穿起了夾襖。
林清茹揣著暖爐,準備去定北侯府找遲兮瑤玩。
在半路上,遇上了正要去向祖母請安的林子舒。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她側了側身子,想讓林子舒先行。
自那日護國寺後,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及成親的事情。
兩個人的婚事,又一次耽擱了下來。
林府眾人急的不行,可兩位主角,卻無動於衷。
特彆是林子舒,越到年下,越是繁忙,彆說是去相看了,連家都一連幾日不曾回過。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大事。
兩人擦身而過,林子舒忽然停下了腳步,問她:“去哪?”
想起上次在護國寺的事,林清茹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回答到:“去定北侯府,定北侯府,定北侯府!”
“聽明白了嗎?”
“好。”林子舒也不生氣,好像隻要她不提嫁人的事,他便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林子舒。
披著羊皮的狼。
見過他黑暗中的一麵,便不會再被他的假象蒙蔽,林清茹在心中暗暗腹誹。
“早去早回,彆著涼了。”他溫柔地攏了攏林清茹的外袍,將她的領口理了理。
又來了,又來了。
當年她就是被這副表象給蒙騙了,一失足成千古恨,還以為他是個溫和之人。
哪知道,這雪白的外衣下,內裡儘是黑暗。
騙子。
“你這幾日,怎麼沒回府?母親問了好幾次。”林清茹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讓他給自己理衣服。
誰知道下一刻他要做些什麼?
“是你想知道,還是母親想知道?”林清茹退一步,林子舒就往前進一步,俯著身子,試探她。
“你有毛病?”林清茹彆開了臉。
“我巴不得你彆回來,最好永遠彆回來。”
“噢。”林子舒低歎了一聲。
“那我有些失望。”
不過他的舉動語氣,到半點也不像是失望的樣子。
“乾什麼?”林清茹白了他一眼。
“在外麵撿到金子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林子舒好像很開心,連聲音,都是輕鬆愉悅的。
“你在關心我?”林子舒伸手,撚走了落在林清茹發間的落葉。
“怕我在外麵,養外室嗎?”
什麼毛病?林清茹懶得理他。
“你真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