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堂堂一個大導演,聽了馬曉陽的自言自語,好懸沒羞的抬不起頭來,心說您這麼事兒,是不是閒出來的毛病!
尷尬的氣氛被新進來的試鏡者打破了,這個試鏡者很有意思,是坐著便攜折疊輪椅進來的,進來之後也沒有說話,而是自己把輪椅推到休息區的沙發附近,自己從輪椅挪到沙發上,又從沙發上挪回了輪椅上,演示了一下自己對於殘疾人這樣的角色的演繹能力。
挪回到輪椅上之後,這位試鏡者把輪椅停在了試鏡的場地中間的臨時吧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著酒麵帶微笑的看著一個角落,就好像那裡有什麼很令人發笑的事兒似的。
然後他的目光又轉向吧台旁,臉上的笑容隱去,隨後一口喝乾手裡的酒,把酒杯輕輕的放在了吧台上,他擦了擦嘴角,把輪椅向前挪了挪。
忽然,他扶著輪椅一躍而起,揮拳就對前麵打了過去,就好像什麼都不存在的空氣中有一個他攻擊的目標。兩次揮拳之後,輪椅翻倒,他也倒在了地上。
之後他就直愣愣的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麵上露出了很滿足的笑容,好像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一樣。
馬曉陽的嘴巴大張,呐呐的說了句:“臥槽,神了!”
張昊也是一臉滿意的看著這位試鏡的演員,揮手讓周圍的工作人員扶他起來。張昊轉頭對馬曉陽說道:“這個試鏡的演員我認識,他名叫薩木辛,在電影圈來講,這個人也算是一個老演員了,不過這兩年不知道為什麼息影了兩年。”
馬曉陽看見美姐已經來到他們倆身後了,就對美姐問道:“美姐,這個薩木辛你簽下來了?”
美姐也不避諱,說道:“對,他受了些傷,在病床上躺了兩年,這次算是回歸影視界,聽說咱們選角,就不知怎麼找到我頭上來,就被我簽下來介紹到這裡了。”
馬曉陽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你們倆兒…’是準備把我這裡包場啊!”
一句話,美姐和張昊兩人大囧。
“馬總,看你說的,這不是本著人人都有公平試鏡的機會嘛,我才讓他來試試。”
馬曉陽笑著說道:“彆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再說,我又沒說這不合規矩不是!”
美姐:“……”
馬曉陽看見薩木辛被扶了起來,坐正了問道:“哥們兒,當過兵沒?”
薩木辛搖了搖頭,說道:“馬總好,我沒當過,不過在大學的時候參加過一個月的訓練。”
“認識我啊!”馬曉陽接著問道:“那你練沒練過格鬥、自由搏擊之類的?喜歡冒險麼?參加野外求生訓練麼?”
“沒在野外呆過,防身的招數也沒學過,不過武戲的花架子和表演需要的冷兵器使用招式我倒是會耍一些。”
馬曉陽滿意的點了點頭:“行,是個實誠人。你能接受野外拉練特訓麼,很正規的那種,估計得吃些苦頭。”
薩木辛點了點頭說道:“這方麵沒問題,我在惡劣的環境中拍過電影,吃苦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