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末,魏國公蕭溫良遞了牌子,求見了皇後娘娘。
還是椒房殿,父女二人見麵時,述了家話時,魏國公本人是些沉默寡言的。
“父親,是有什麼事嗎?”
“您似乎欲言又止?”明?珠笑?道:“咱們父女間,有話自然直說無妨。”
“娘娘,您插手朝廷政事了?”魏國公問道。
明?珠沉默了小片刻後,回道:“聖上之意,讓我代?為批注一下奏章。想必父親你是看到?了批示,才專程而?來?吧?”
世間沒有人真傻。
魏國公問話了,明?珠直話答了。
“娘娘,你的動作太大了。”魏國公提醒道。
明?珠想了一下後,道:“本宮是皇家的媳婦,為君父分憂,有何不可?再說,這也是聖上的意思。”
“父親,你不會以為,女兒沒有聖上的同意,真能獨斷獨行?”
明?珠話,魏國公聽罷,歎息一聲。
“聖上,解除了你弟弟在侍衛軍的職務,讓他去了禮部。”
禮部,是個挺清水的衙門。混日?子不錯,想出頭嘛,嗬嗬……
侍衛軍是實權在手,而?禮部嘛,哪怕是升一級,都?是吃虧的事情。更不消說,蕭演文是平調了。
彆看帝王再傀儡,那也是相對?於整個官員和勳貴階層而?言。
真具體到?某一個家族而?言,代?表了皇家權利的帝王,還是真正的大老虎。說吃掉誰,那絕對?不含糊的。
“父親,您的權勢,很惹眼了。”
“弟弟沉寂些時間,未嘗不是好?事。”明?珠提醒了話,道:“演文年紀尚青,應該早些成家。成家後,男子成熟了,更能擔重任。”
魏國公聽了這話,已經有些醒悟了。
“娘娘,臣明?白您的意思了。”
父子之間,有人得意了,必然有人要失意的。
保寧帝耶律賢是要魏國公的勢力,支撐了皇後的權勢。但是,這不意味著,保寧帝耶律賢就樂意看到?了,整個魏國公一係,全盤的膨脹。
七月末,朝廷之上,有幾位不大不小的三、四品官員,被彈劾了。
當?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彆。那就是在大朝會上,指責皇後越主代?庖,牡雞司晨。居然敢用帝王朱批,審核了朝廷的奏章。
這事情沸沸揚揚,整個北京城裡,簡直就是一出大戲。
一直鬨到?了八月中?旬,保寧帝突然出手了。
直接罵兩聲皇後的人,都?沒有事。
倒台了一批官員,以及連累了家眷的。這些人被砍頭,被流放的原由,五花八門。不管是貪汙,還是犯了大齊律,總之,在他們頭頂更重要的一個問題。
就是這些人,與?西黎郡王關係密切者。
一時間,北京城中?,人人禁聲。
誰也不傻,都?知道帝王秋後算帳了。
西黎郡王的事情,這是要塵埃落地?了。
這一場風波後,保寧帝掃除了不少的貪官與?汙吏。自然空出來?的位置,很快就被新人替代?了。
這些爬上來?的新人,有重臣派係的,有宗室派係的。自然,也有保寧帝耶律賢夾袋裡的人才。
倒下一小撮,爬上來?一大撮。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