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的話,讓保寧帝耶律賢笑得更樂了。
“對於高官顯貴而言,不變最好,一變的話,總會有人利益受損的。”
“有人受損,就會招來怨憤……”
“如今,明珠,你怕不怕?”
明珠斜坐在椅子?上,她?側麵對著梳妝的銅鏡,笑意盈盈道:“為何要怕?你不,讓五位閣老大人,以他們的名?義?,由?他們親自操持了我的策論嗎?”
“出事了,鎮壓亂子?後,天下的罵名?,由?五位閣老擔之。”
“我這個皇後,不過的一尊泥捏的廟堂雕像而矣。嗬嗬……”
明珠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我心甚慰。”倒是保寧帝耶律賢挺高興的模樣,道:“變法,是一定要變的。”
“不過,怎麼變,咱們不用插手太多。”
“身為帝王,豈能出錯?”
“身為皇後,更不能出錯。”
“所?以,不管錯不錯,變法一事,由?五閣老全?權料理,是最好的事情。”
“明珠,你且放心,羽林軍那邊,我會抽調人手,協助了一切的。你若是放心不下,且多看一看秘衛的奏章,上麵五閣老的動作,有人一一記錄的。”
夫妻一體,對於枕邊人的雄心,有時候,保寧帝耶律賢也挺驚訝的。
不過,再如何?
保寧帝耶律賢都支持了。所?以,他講了這一翻話,就是明了,他是支持妻子?的。隻?不過,在支持的同時,他給妻子?準備了無數頂鍋的倒黴蛋,在前麵顯擺著。
當然,也包括了他家國?丈。
在五位閣老,還在商量了,那什麼變法一事,如何章程時。
青州那邊,最新奏報,傳到了帝後的跟前。
青州,是變法的一環。
明珠的本心,就是有意,借鹽田生事。
如今,青州眼?看,是煮熟鴨子?,要起鍋端上桌了。
明珠是巴巴的望著啊。
九月二十九日,辰時末。
德政殿的禦書房內,明珠看完了秘奏後,啪的一聲,合上了。
在旁邊的小榻上,正是逗著兒女玩樂的保寧帝耶律賢是抬頭?,望著神色有些氣憤的妻子?,笑問?道:“又是哪處出事兒了?”
這天下這般大,豈能沒?事兒?
在保寧帝耶律賢的眼?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理都懶得理。由?著政事堂管了,就成了。反正,不是關乎要務,他習慣了,當一位垂拱而治的賢(閒)君啊。
“漠東草場那邊,出事了。”
明珠道。
保寧帝耶律賢聽得這話,對吃著吃了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女兒長壽小公主笑道:“這孩子?,這要吐皮兒。”
“來,大郎,給你妹妹剝了皮。”
這時候,保寧帝耶律賢表示,兒子?咂,給妹妹剝好葡萄皮兒,讓她?隻?吃葡萄的事,就由?你來光榮代?理了。
哼哼,長壽小公主表示,她?很聰明噠。
就是吃了皮兒,父皇才會給她?專門剝皮。
要不然,像哥哥一樣,傻傻的自己?剝皮,多蠢蛋啊。
這不,懶懶小吃貨的長壽小公主,真是吃著哥哥的勞動成果?,還暗中腹誹了哥哥,笨笨噠。
“好的,父皇。”
一向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