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潛此時最想念的就是女兒彤彤,他此刻腦海裡裝著與彤彤生活的點點滴滴,不再是一兩個片段,對於他來說,就感覺昨天都還抱著女兒,一覺醒來就成為了記憶,儘管他也清楚這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了,但他依然如每一名父母一樣,想念著自己的孩子。
“彤彤後來怎麼樣了?”徐潛苦惱的雙手抱頭,他的記憶停止在了他30歲那一年,那時候的彤彤還隻有兩歲,可之前他零星的記憶片段中的彤彤,明明就有五六歲,所以可以肯定,他依然缺失了不少的記憶。
馬遠!他需要找一下馬遠!雖然他當時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哪裡會有人去關注甚至記載他的生活,但此時他也沒有彆的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也得試一試。
他拿起電話和名片,剛要撥打,忽然感到有人停留在了他的門外。
靈識一掃,是韓芊芊。沒等敲門,徐潛立即開了門。
門開了,韓芊芊微笑著流下了淚,一秒鐘之後,她撲到了徐潛身上,什麼處長身份的嚴肅,什麼女生的矜持,她統統都不管了,此刻她隻想好好抱一抱這個男人,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還在。
徐潛直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兩人維持這個姿勢至少有一分鐘,走廊上走過的人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甚至又折回來用手機偷拍。
“我可以進去麼?”韓芊芊擦著眼淚笑著說道。
徐潛這才轉身打開燈,“你怎麼來了?”
韓芊芊這是第一次進入徐潛的房間,不過也沒什麼可看的,掃一眼就全看完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直盯著徐潛看,怕他給跑了似的。
“知道你回來的,所以我就趕過來了。”韓芊芊說得倒是簡單,其實她這次屬於違規使用專機,因為這次過來找徐潛這事可夠不著動用專機的資格。除了費用要自己給之外,回去還得補些手續和受點不痛不癢的處罰。
“我這裡隻有純淨水。”徐潛遞了一瓶水過去。“你來找我是為了打聽破曉組織的事?”
韓芊芊依然微笑著看著徐潛,臉上還有著淚痕。
徐潛顯然也感到韓芊芊的不妥,如果隻是為了打聽消息,一個電話就可以了,沒必要專門跑這一趟。而且她抱著自己哭什麼呢?
韓芊芊沒打算告訴徐潛查詢生命狀態的事,他人就站在自己麵前,已經說明了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包括為什麼當時會出現那樣詭異的生命狀態。
“我本來就在南海附近辦事,聽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韓芊芊情緒漸漸平穩,“你這一趟進遊戲,去的時間不短啊,怎麼樣?有什麼收獲?”
徐潛也坐到沙發上,“我已經確認,破曉便是獸潮的幕後黑手。”
韓芊芊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對了,你以軍防長身份安排廖景天做的事,他因為找不到你,通過南海分局告知我了。火邈天是破曉布置在南海分局的總指揮,南海這邊的恐怖事件都是他操盤的,以及那九個人的身份及控製他們的手段。火邈天將他們的家人抓去了赤炎山莊,最後他放的那一把火,將那些人質全給燒死了,開始我們還以為那些事他們火家的人或者傭人,你提醒我們之後一直查下去,才發現竟然是那九個人的家人,其中還有六個孩子,火邈天真是該死。”
對於這一切,徐潛似乎早有所料,韓芊芊問道:“但我們目前並沒有掌握層級比火邈天更高的破曉成員,至於其他省市的破曉組織,我們也隻是破獲了兩個。如果沒能有更多的進展,隻怕事情一拖,又會多幾起恐怖事件,到時傷亡的還是普通人,社會也會更為恐慌。”
如今的華夏,早已經風聲鶴唳。全國都不允許舉辦沒必要的大型集會,一定要辦的必須經過嚴格審批。全國各大城市街頭全是民警和特警,甚至還有武警。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以及高速口全都嚴格把控,就算走在路上,若形跡可疑,都有可能被盤查。各市的市民們都很自覺的能不去人多的地方就不去,如醫院、遊樂場、商業中心等地方,人數顯然都比原來少了一半以上。若是這樣的情況再惡化下去,對國家的方方麵麵,必然都將產生巨大的惡劣影響。
聽到韓芊芊的擔心,徐潛想起了仙神時代,那麼一個看起來高大上的時代,實質上是如此不堪,社會的管理階層從來不把普通人當成工作服務的對象,而是供社會上層人物玩弄欺辱的對象。如今的華夏社會,卻時刻想著大眾安危,想著大多數人的安全,相較而下,徐潛感觸良多。
“這一點你不需要著急,我這次的收獲還是很大的。”他拿起一張紙與一支筆,然後自顧自的寫寫畫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