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弈的射日神弓?”徐潛心頭一震,不由得雙目緊盯著這張弓。
“我當時是聽老教授說的,他對著他老婆的遺照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應該是真的。他說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他老婆,隻是從來不讓老婆碰這張弓,也不解釋,等老太太走了之後,他才後悔沒有告訴她。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感到,他在世上最寶貴的,不是這張弓,而是與他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妻子。”
“聽起來很像是真的,你繼續說,說一說你還知道關於這張弓的什麼內情。”徐潛此時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婦女連忙擺擺手,似乎擔心徐潛不放過她。
“胡說!怎麼可能全都說了?剛才我拉弓的時候你就叫不要拉弓,顯然你還知道什麼。”徐潛聲音又嚴厲起來,看都沒看婦女一眼,配合他輕撫神弓的動作,像極了電視裡麵那種一轉身就下殺手的冷血變態。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婦女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是老太太還在的時候,有一次老教授在搽拭神弓,老太太走過來與他說話,可老教授的精神頭全在這弓上邊,於是老太太就想故意氣氣老教授,伸手就去拿那幾支箭,沒想到老教授發現後立即炸毛,吼得樓都快塌了。”
“他吼了什麼?”
“他吼什麼無箭之弓就可開山劈石,光是一支箭拿在手上紮到土裡,就可入地千百米,不可以輕易碰這些弓箭,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後來老太太也火了,就罵他說得天花亂墜,一輩子也沒見他拉開過這弓,整天這樣看又有什麼意思。老頭子被這麼一說,頓時就泄了氣,他說不是他不想拉開,是他拉不開,普通人都拉不開。那次他還說了,這箭原本有十八支,如今就剩下這六支箭了,很是惋惜的樣子。”
“哦?”徐潛聽到此處,數了一下箭的數量,的確隻有六支。
當年大羿射日,射下了九個太陽,應該就是那時候用了九支箭,可怎麼算的話,還應該剩下九支,如今剩下的數量是六支箭,另外那三支箭都用到哪裡去了呢?
箭不會是一次性,特彆是這樣的神弓,又怎麼可能配備一次性的神箭呢?一般情況下必然是可以重複利用的,況且總共就隻有十八支箭,顯然是不可能輕易浪費的,當年射日,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射日後的箭矢被毀去,也是正常,但後來是射的什麼又毀了三支箭?
正想到此處,外邊傳來了人聲嘈雜之聲。
徐潛通過被他射穿的牆洞看了一眼,發現是物業的人過來了,應該是剛才的動靜將他們引來的。自己家的牆彆人不一定知道情況,但那邊的電動車交響曲就必然會引起注意,這麼詭異的事情,一路追查到他這裡也是情理之中。
徐潛連忙收拾好了射日神弓,物業的人就到了,因為牆上開了這麼大的洞,人家也不按門鈴了,直接在院子外邊對著牆洞大聲喊就是了,還能看到房子裡麵,多方便。
徐潛一陣頭痛,這得怎麼解釋才好呢?自己家這洞還好說,找個理由也不難,但是這換成誰都會將兩起事件聯係到一起的吧,距離兩百多米還弄塌了半間屋子,這都趕上一顆炮彈了,難不成說自己在家太無聊,玩起了放炮彈的遊戲?
就在徐潛頭疼的時候,歐俊培帶著人終於趕到了。那小子一來直接就上證件,這是擺平事情最快最直接的辦法。
“你們手腳利索點,他們快回來了。”徐潛一臉焦急,歐俊培與幾名南海分局的人卻滿肚子苦水。
物業那邊已經搞定了,編了個理由總算把這件事給圓了,徐潛也適當賠了些錢,直接用權勢壓人的事他做不出來。那個中年婦女他也給放了,說到底這女人就是貪心,但最終也沒落著任何好處,他也不想跟一個保姆計較。
現在就隻剩下自家牆上的那個大窟窿,要想短時間內複原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外牆的修補材料也得找到合適的才行,但將這個窟窿補起來那是必須的,不然晚上也睡不踏實,就算他們這一屋子個個都是能飛天遁地的怪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