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十多個小時吧。”
“特處局什麼動靜?你有反映情況麼?”
“我沒有跟局裡聯係,這件事關係太大,想等你醒了之後再做打算。”
有人敲門,韓芊芊知道是徐潛的早餐到了。
“你先吃著,邊吃邊說。”
“你也沒吃早餐吧,你都在這待了一夜。”
“天沒亮的時候我吃了些東西,不餓。”
兩人說話內容多了些生活氣息,韓芊芊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扭過頭去。
徐潛喝了兩口粥,倒沒察覺什麼,“嚴可沒能擊殺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掩飾他的罪行,現在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隻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本來我們就沒有足夠的證據一舉拿下他,現在更是難上加難。真是可惜了,是我辜負了潘處長。”
潘恩的死對徐潛觸動還是很大的,或許他們這些特處局的老人早就做好了為國獻身的準備,亦或經曆過多次戰友死於自己麵前的痛苦,但徐潛還是第一次,他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線戰鬥人員的危險,更體會到了為救同袍挺身而出視死如歸的大無畏氣概。
“這不怪你。”韓芊芊雖然在提到潘恩的同時也感到鼻子一酸,但她依然說道:“要怪就怪嚴可藏得太深。這麼多年他身居高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禍害華夏的事情。要扳倒他,不流血是不可能的。按照目前的情況,走正常程序估計很難了,我得想想彆的方式。”
徐潛好奇打聽,“所謂的正常程序是怎樣的?”
韓芊芊深深呼出一口氣,“我們這些特處局的日常性工作人員,如果有叛國投敵的跡象,直接拿出證據報告給相關部門負責人,最後副局長以上領導簽字同意便可以抓捕,就算沒有簽字,部門負責人也可以先將其控製,再走流程補簽字即可。但如果是顧問團的顧問,因為是特處局的最強戰鬥力量,局長下令也很難將其控製,所以必須經過至少兩名次席或以上的顧問同意並作出安排才可以行動。”
“現在的困難是在哪裡呢?其實如果顧問團那邊有你信得過的人的話,就算我們證據不足,先打個提前量也是好的,讓他們有個防備。還有孫老頭這邊,最好也提防一下。”
韓芊芊歎了口氣道:“說是可以說,隻是讓他們相信那就很難了。我想你讓我跟潘恩一起過去,也是因為擔心你說了我們不信吧。”
徐潛點點頭,他的確就是這個心思。
“困難呢,主要就是現在首席禤老爺子閉關,另一位首席已經失蹤多年,毫無音訊,而嚴可自己就是次席,就算能讓另外三名次席同意對嚴可實行控製,除非他們共同出手,否則也很難製服嚴可。”
“那外聘呢,你那天不是說外聘的強者很多麼?”
“如果是鐵證如山,特處局向外聘發出任務,甚至親自去請那些無相境甚至太清境的強者出手都沒有問題,現在難就難在沒有證據,走不了流程,而嚴可地位又太高,根本請不動能打敗他的人。”
“你爺爺呢?嚴可似乎很怕他。”徐潛想起了昨天,韓鬆一出現,一身黑袍的嚴可直接就溜了。
韓芊芊搖了搖頭。
“爺爺與嚴可一樣,都是無相境巔峰修為,真打起來,我爺爺說他倒是有七成把握能擊敗嚴可,但那也是以死相搏的情況下,正常交手應是誰都奈何不了誰。他昨天之所以倉皇而逃,是因為他擔心暴露身份,而且他也自知有我爺爺在場,絕對沒有可能殺得了我們,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