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他把那些酒全都開了,美女們說,他讓她們聽他唱了足足半小時的歌,還讓她們把酒全開了,不管喝不喝,都要開。”小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徐潛,這樣的行為傻子都能察覺到有問題了。
要是給錢的,客人這麼乾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現在不給錢,明擺著就是來挑事的。
虎哥大怒,這要是還能好好說,他也不用看這場子了。
“把他關起來,交了錢才能走,沒錢的就讓他家人來交錢。”虎哥轉向徐潛道:“沒你這麼丟華夏人臉的,我跟你說,不管你是來找事兒的還是來消費的,這個地方都不是你能得罪的,都是華夏人,我勸你趕緊把錢交了,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幾名手下便要摁住徐潛,徐潛心中一喜,終於要開始了麼?
較為昏暗的辦公室內,一名衣著周正的中年人聽完手下的彙報,雙眼微眯沉聲道:“此人來者不善,敢隻身前來鬨事,肯定不簡單,你通知狼王,以防萬一。我先去處理一下。”
紅狼組織傳承三代,一直恪守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要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不要接無法完成的單。
二流殺手組織就有二流的生存手段,該妥協的時候要妥協,因為他們清楚,世界很大,強者很多,為的都是做生意討生活,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翻船。
如今一個毛頭小子敢來砸場子,要說不是高手他都不信,而且其背後,一定有人。或許是他們紅狼殺了某個人物,現在人家殺上門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有辦法擺平,畢竟殺手是拿錢賣命而已,對方最終要找的,不過是請殺手的雇主,雖然他們不會將雇主身份告知對方,但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遭了,做得這個生意,辦法還是有的。
徐潛都快將夜總會這邊給拆了,店裡的客人已經全都跑了,敢出手的打手也都趟地上了,除了那名虎哥。
這裡的打手並非殺手,紅狼組織的殺手從來不在組織裡出現,都是散落世界各地等待執行任務而已。
說起來,殺手與紅狼組織的關係,和藝人與經紀公司的關係有些類似,隻是殺手的自由度更高。殺手從來都不需要出現在組織裡,甚至連組織在哪裡都不需要知道,隻要將任務完成就能分成。夜總會和酒吧,算是紅狼的辦公場所,就是一個寫字樓的功能,經營項目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並不靠這些生意賺錢。而這些打手,相當於寫字樓裡的保安,都是普通人而已,連高手的邊都沾不上。
“都成這樣了,紅狼的人怎麼還不出來?”徐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都快睡著了的模樣。
虎哥在一旁點頭哈腰道:“應該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在GOGO酒吧那邊,過來也需要點時間。”
徐潛無奈道:“早知道我就選擇去砸那邊了,二選一都選錯,你說我這運氣是不是有點背?”
虎哥咽了咽口水,這話讓他怎麼接。
“來了!”徐潛帶著笑意看向了大門外,半分鐘後,一個很有派頭的中年男人,在十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對我們紅狼出手,是否有什麼誤會?”中年男子語氣平和,與徐潛所想象的殺手組織一臉殺氣的高層形象完全不符。
“沒什麼誤會,我就是覺得你們紅狼是軟柿子,沒事想來捏一捏。”徐潛一邊說著,一邊想著,這做大事的沒點文化還真不行,眼前這位看長相就能肯定不是華夏人,但華夏語說得還真不錯。
徐潛說這樣的話本就是為了激怒對方,可這中年男人一進門就認出了他,哪裡可能動怒。
“徐先生,我們紅狼之前的確有對不住您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我們也不過是收錢辦事,要怪就怪我們沒有做好事前調查,貿然就接了單子,還請您原諒。您若是不嫌棄,這家場子就當是見麵禮送給您了。”
徐潛是什麼人,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當初接下火銘偉那個單子的時候,徐潛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可派出去的兩名殺手連槍都沒開,就被東山的軍人給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