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特處局這麼些年倒是也攢了些家底,你做了局長之後,那些非消耗性的東西你倒是也可以取用,這也算是你作為局長的一個補貼吧。”
“家底?都有些什麼?”徐潛立即來了興趣。
“星源石、丹藥、靈器、記載修煉法決的書籍什麼的。書你可以看,但消耗性的物品,就算你是局長也不能私自取用,都是有數的。需要依照相關規定,辦好手續才能動用。”
可以看書?那豈不是可以彌補自己戰技方麵的短板?
“領導,徐潛願意為民赴湯蹈火,願意為國殫精竭力。”
徐潛這轉變讓首長也是嚇了一跳,“嗬嗬嗬,你啊……”
“還有你出使大唐一事,國家會對你進行表彰,與任命一起進行吧,你這兩天就到京城來,具體的會有人去通知你的。”
末了,徐潛想起一個問題,幾天前他就向薛百壽提到過神宗與破曉合作的事,今天也沒見薛百壽提起,不如現在探一探首長口風。
他設下了聲障,然後開口道:“還有個事,就是前幾天我到神宗總部進行了參觀學習,無意中得知他們與破曉……”
“徐潛!”忽然,首長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打斷了徐潛的話。
“你說的這個事我已經知曉,但此事牽連甚廣,要動的話其影響與結果不是我們能預料得到的,涉及的層麵更是超出想象,所以你就不要管了,就是我,也管不了。”
管不了?堂堂華夏大佬葉總都管不了,那偌大一個地球,誰能管?徐潛有些無法理解了。
“這個事你就當不知道就好,與神宗之間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明白麼。你大鬨神宗總部的事,他們也懷疑是你做的,但無證無據的,你又不是沒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能怎麼樣,況且他們囚禁我們的顧問團顧問,本身就理虧,所以也沒法子鬨騰。總之,神宗的事,你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吧。”
既然首長都這麼說了,徐潛也不好再糾纏這個問題,但還有一件事,徐潛必須要說。
“領導,我想您應該也知道有人多次對我實施暗殺,我一直都在調查,並且已經取得一些眉目……”
“這個事你也先忍一忍,最好能到此為止了,我們在適當的時機會進行處理。”
這事我也要忍?人家都殺了我幾次了,要我忍?還要到此為止,憑什麼?
徐潛還是比較信任葉總的,他從不認為,是這位大佬要殺了自己,但他想不明白,聽這意思葉總也是掌握些東西的,但為什麼就不能現在處理?
雖然徐潛沒有說話,但首長也能猜出徐潛有些情緒,繼而寬慰道:“小徐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我相信你是懂的,你當了特處局局長之後,想殺你的人會更多。不得罪人,不損害一些人的利益,就不可能做好工作,每一場變革都將伴隨著流血和犧牲。你若是與這些宵小之輩計較太多,反而會迷失了原本的方向,格局也大不起來,這也正是對方的圈套。你應該一往無前,所向披靡,那些妖魔鬼怪自然便會消散於無形,走向滅亡。”
“領導,您這一套一套的,我沒您這麼高的覺悟和水平啊!”
“好吧,我最後告訴你一句,這件事與神宗的事有著關聯,都屬於我們當下難以企及的領域,我還不方便告訴你太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時間必會給你公正的回報。”
掛了電話,徐潛長吐了一口氣,所謂難以企及的領域,應該與破曉的身份背景有關。破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電話已經打來了,羊一昊和薛百壽兩人也可以放心回去了,隻是他們從未想過,竟然是葉總親自給徐潛打的電話,這一點讓他們二人對徐潛又恭敬了幾分。
送走了二人,徐潛不由感歎,果然權力和戰力不能集中在一人身上,華夏的高層領導崗位全都是清一色的普通人,官場之中的規則便是仙修不能當官,便是這個道理。不說仙修壽命長,一乾下去幾百年都不會退休,就是那又有權又能打的強勢,如果從私心出發,做事不講原則,又有誰能牽製?權力在普通人手上,這才能形成平衡,對以普通人為主,向往人人平等,謀求公正公平的社會是有利的。反之,如大唐那樣的帝國,本就是一個尊卑有彆的階級社會,強者當權符合他們的社會形態需求與民眾的心理預期,權力與戰力是重合的而不是分離的,隻是如此一來,整個社會的公正與公平,全部都係於一個人或者一小撮人的身上,君明則國強,君昏者國敗。民眾或幸福或苦楚,完全取決於攤上什麼樣的獨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