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潛早料到有此一問,他邁著自信的步伐來回走了幾步,然後歎息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玄機子道:“我本以為能夠成為玄機子,你的腦子應該算是好用的,沒想到竟也如此蠢笨不堪。”
他也不管對方的臉色有多難看,“天道不昌,靈氣枯竭,天宮不現,仙神又如何能重現人間。這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你竟然還需要問我?”
玄機子一想的確如此,如今的天道哪裡允許天仙二重以上修為的大人物出現?就算來了,也隻能被限製在天仙二重的修為。這的確是這數萬年來的修煉常識,三歲孩童都知道也不是誇張,從小生活在修仙家族或者宗門裡麵的孩童的確是知道的。
徐潛繼續說道:“若是仙神可以隨意出現,還要我等何用?玄機子,這才是大造化,這才是萬年難遇的大機緣。至於仙神如今身在何處,並不是你我凡人所能探知之事,抑或是,你算一算?”
玄機子明了徐潛在揶揄自己,不過此時這些都不重要。他思忖片刻後說道:“你如何能證明仙神的存在?還有,他們究竟意欲何為,嗯……如果玄機派投誠,需要做什麼?”
能夠問出這些問題,說明徐潛已經成功大半了,一旁的白真真麵無波瀾,但心中卻是無數草泥馬在奔騰——這樣也行的麼?
徐潛收起白虎珠後大咧咧的坐下,“這茶都涼了……”
玄機子立刻大聲呼喝:“來人,換茶!”
這才等了不到半分鐘,便有弟子端著兩杯新茶上來,玄機子笑意盈盈道:“這是我們玄機派自己種的新茶,靈氣充盈,一年才產十斤,還請二位品鑒品鑒。”
白真真不得不給徐潛豎起大拇指。就是她紫清宮宮主正常來訪,估計也喝不到人家這麼寶貝的茶葉吧!
“你要說證明嘛,彆的我不好說,證明四位神君的存在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白真真這下也無法再裝得麵如平湖,差點一口茶就噴徐潛臉上。眼神之中仿佛就是在說——你小子吹牛唬人也得有個限度好不好,你玩得這麼大,萬一牛皮吹破了,我看你怎麼辦。
玄機子聽得徐潛如此說,心中一時激動,也沒注意到白真真的舉動,而是向徐潛投去期待的眼神。
事到如今,可能玄機子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從心理上他已經被徐潛控製了節奏。小徐同學從來不是一個思想上安分的人,他還天天去上課的時候聽說學校裡有個老師被社會上的資金盤坑了錢,他就揣摩了一下投資者的心理。後來他得出一個結論,無論如何聰明如何博學的人,隻要他投進去了一筆錢,當然,這筆錢必須是能夠令這個人在乎的數額,那麼即使之後有人告訴他這就是個騙局,他也會千方百計找出證據證明這不是騙局,與提醒他的人據理力爭。因為他已經上了船,他從心理上需要得到支撐,原本不堪一擊的表麵證據到了他那裡都會自動過濾掉可疑因素而變得無懈可擊。
但最難的,是令一個人邁出第一步,也就是投入第一筆資金。聰明人從一開始就會遠離騙局,當他為了看熱鬨而伸個頭出去的時候,脖子已經有了被狠狠砍一刀的幾率。
玄機子態度上的轉變,說明他已經上了徐潛的船,隻要徐潛能拿出還過得去的證據以及足夠大的餅,拿下玄機子隻剩下時間問題。
徐潛算準了玄機子一點,這是個投機主義者以及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如果自己說的都是假的,那他一點好處也不會有,壞處也不會有。但如果都是真的,那無論是玄機子還是玄機派,都將獲得巨大的好處,所以玄機子心裡是希望徐潛所言非虛的。有了傾向,屁股如何不坐偏,智商又如何在線。
徐潛手中出現了一物,此物看起來樸素無華,隻是如人臉般大小的一張薄片,甚至沒有人工雕琢煉製的痕跡,但濃鬱的仙神之氣縈繞其上,彰顯了此物不凡的來曆。
“這是龍鱗,誰給我的你應該一想就明吧!”
白真真都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湊到近前觀看,玄機子也從座椅上起身走了過來,甚至還想伸出手將龍鱗拿來仔細端詳一番。徐潛哪裡會讓他如意,立刻將寶貝收了起來。
“知道規矩不?眼看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