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學校那麼久,也要弄清楚他是否能參加高考。會考是原來的徐潛在出意外身亡之前就考過了的,而高考報名去年11月份的時候學校就給他報了,隻是體檢他沒有去檢,這個問題不大,一個全國乃至全地球最牛的年輕修士,誰能說他身體有問題?算是免檢了,學校已經全都給他搞定,過兩天他自己打印個準考證就行,如果需要學校幫打印,班主任表示可以打印好給他送家裡來。
掛了電話,首先看到的是史點點委屈的臉。
一看到這個表情,徐潛就知道準沒好事。
“你又怎麼啦?”他故意拉長了“又”字,表示了自己的不耐煩。
“我聽到你說電話才想起來,我這麼久沒去上學,不知道我的學籍還在不在,會不會都沒法考試了……”
“那——你是想怎麼樣?”
史點點眨了眨眼睛,“你認識人多門路又廣,幫我弄一弄就好了嘛!”
“弄什麼?你現在電話都沒打,怎麼知道學校不給你考試?學籍不會輕易取消的,你現在又沒被認定為死亡,頂多隻是失蹤人口而已。”徐潛忽然定睛看著史點點,“你就不擔心你母親麼?你突然就失蹤了,現在回來了也不給她去個消息?”
史點點靠到了椅背上,一臉不快樂的表情,“早就聯係過了。我剛加入學院就回來過一趟,但不敢回家,擔心那些人會在我家附近埋伏等著我回去。打了個電話給她說了一聲,不過我讓她裝作沒收到我的消息,學校不要去說,警察那邊也不要說。”
“為什麼提到你母親你就這麼不開心?”
“有什麼可開心的,她見到我也同樣不會很開心。”史點點雙手抱胸雙眼看向天花板,“她從小就是小太妹一個,未成年就有了我,最可笑的是,她連誰是我爸都說不清楚。她把我扔給了孤兒院,過來三、四年又將我領了回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幾年她又談了幾個男人都沒結果,直到遇到一個大她二十歲的有錢男人,那個男人嗜好比較奇怪,想要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我們就這樣生活到了我十三歲,誰知道那個男人是個老變態,一開始就想玩養成,養了我們母女近十年,開始對我有想法,就是那一次我覺醒了異能,打了那家夥一頓和媽媽連夜逃了出來,不過他們也沒領證,分開就分開了,我媽這方麵也灑脫,就當是散了個談了十年的男友。”
徐潛聽得目瞪口呆,史點點這麼奇葩,她母親也不簡單,小小年紀經曆的事可還真不少啊!
“後來呢?你們怎麼生活?還有,那個男人就這麼放過你們了?”聽故事聽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有頭無尾,而說的人最沒勁兒的是唱獨角戲,這有說有答聽說雙方相得益彰。
“他來呀,還帶著人來的,我們在那一片生活慣了,學校也在那裡,根本走不遠的,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我們。我還得感謝他找上門呢,第二次打他的時候我就覺醒了第二次。”說到這裡,史點點微微揚起了鼻子,就像一隻得勝歸來的驕傲小貓。
“你不會告訴我,你四醒異能全都是打你母親的前男友打出來的吧!”
“你也太瞧得起他了,打完第二次他就不敢來了。後兩次是打學校的流氓打的。”
“學校裡還有流氓?”
說起自己的光輝往事,史點點還是很有興致的,“我們那破學校,什麼人都有,當時就有幾個武修,高中部的,自稱什麼‘四少’,仗著跟他們家裡學了些本事就在學校裡麵裝老大,學校也不太敢管,他們家裡是做生意的有些小錢,在我們那一片算是有點名氣的了。平時我跟他們也沒什麼瓜葛,那天我好不容易才攢夠了錢定做了一套裙子,第一天穿去學校,就被他們給弄臟了。”
“等等!你說的裙子,不會是這種吧!”徐潛上下打量了史點點一番,指的就是她身上的洛麗塔服裝。“你們學校允許你穿成這樣上學?”
“有什麼不可以?又不暴露又不是奇裝異服!”史點點瞥了徐潛一眼,很是嫌棄的樣子。
這難道還不算奇裝異服?還有,穿成這樣在學校裡招搖過市,所謂的“四少”不來找麻煩都對不起他們的名號好吧!
“弄臟你衣服你就爆發了就又覺醒了?”
“對付他們幾個低階武修哪裡會覺醒,當時我都二醒了好吧!”史點點極度看不上那幾個人的厭惡表情,不用想那幾個高中生武修一定被揍得很慘。
幾年前的修煉環境跟現在完全沒法比,武修都還是有些背景的,一般人家輕易接觸不到。
“後來他們家裡大人找上我家,趁我不在把我媽綁了去,還揚言要是我不給他們睡了,就把我媽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