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看著這個男人漸漸離去的背影,眼中再次出現了淚水。
徐元良獨自來到了後山,山的後邊就是懸崖,所以並沒有官兵把守。他這些天時常來到這裡,隻是為了能夠更清淨的想想辦法。跟他一樣還在掙紮的人不是沒有,這一點從村子裡偶爾響起的乾木工活才有的聲響就能得知一二。
這些天,徐元良用幾十根如毛筆般長短粗細的木條做了無數次的嘗試,可是一無所獲,聖旨中所描述的橋對於他來說就如一座仙橋,他這個凡人根本不可能觸碰得到。
“你這也算是橋?”一個聲音打斷了陷入沉思中的思緒,徐元良舉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個邋邋遢遢衣著襤褸,手中還拿著個酒壺的高瘦老頭。這老頭最為顯眼的特點是頭頂上的一頭紅發,讓人過目難忘。
徐元良心中詫異不已,這老頭顯然就不是木客村的人,如今村子已經被封閉,不可能有人進得來,那麼這個陌生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老人家,請問……”
徐元良話沒能說完,老頭兒將手中的酒壺扔了過來,“喝一口!”
“啊?”徐元良本能接住酒壺,迷茫的看向老頭。
“我叫你喝一口,沒聽見?”老頭兒的語氣頗為嚴厲,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徐元良也就是個老老實實的年輕木匠,在老者威嚴的呼喝下,沒多說什麼立即喝了一口。
這一口酒下肚,他立即感到全身熱辣辣的,然後就是遍及全身的撕裂痛感。這種前所未有的痛楚使得徐元良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老頭兒會用毒酒謀害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為自己必死的徐元良感到疼痛漸漸消失了,他緩緩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瞪著雙目怒視老者:“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如果對方是個年輕人,徐元良早已衝上去給對方一拳了。
沒想到,老者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把徐元良給看迷糊了。
“我喝的,是酒呀!”
“你……胡說……你一定是換了!”如果那壺酒有問題,為什麼老者喝了會沒事?徐元良想不通,所以說話也沒原先有底氣了。
“飛天虹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是不可能造得出來的,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
“飛天虹橋”四個字把徐元良給震住了,他瞬時間就反應出眼前這老者所說的便是聖旨裡要求的那座神仙才能造出來的橋。
老者眉心處閃出一道光芒,刹那間沒入了徐元良的眉心。徐元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頭腦一片虛無。
“沒想到學院還能招來資質如此好的學生。唉!我這個罪人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老者仰起頭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憑空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元良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
“我……我……是怎麼了?”
“元良……你醒啦!”春香一下子撲到了徐元良的身上,頓時哭成了淚人。
“春香,你哭什麼?”徐元良坐起身,一臉迷茫的看著春香。
“我以為……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春香因為太過激動,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