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一手造成自己悲劇人生的罪魁禍首,她恨不得他橫死在自己麵前。
但現實是殘酷的,在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和那個該死的道士之前,池虞還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否則一旦讓池賀察覺到她的意圖,或許池虞連半年都活不了,被秘密處置了也說不定。
想起昨晚發得那陣瘋,池虞不禁一陣後怕。
如若沒有那古怪的消音,會不會她現在已經躺在樓下的太平間裡了。
據她所知,池賀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多年裡將已經衰弱的池氏集團拉到如今的高度,靠得可不單單是鐵血手腕。
他手裡到底沾了多少血腥,池虞不得而知。
但是外界都在傳,隻要跟池氏作對的公司,都沒好下場。
池虞不相信那些無故身亡的人,全是倒黴的出了意外。
她得讓自己回歸正常,再不動聲色的從池賀那裡尋找真相。
池賀醒來,迎接他的是池虞的笑臉。
“小叔是守了我一夜嗎?”
池虞眉眼舒朗,眼神澄澈,跟昨天怒吼咆哮,橫眉冷對的癲狂模樣判若兩人。
池賀先是點頭,再關懷池虞的身體,聽她說好多了,才遲疑著問:“昨晚……”
池虞搶過話頭,臉色很有幾分不自在。
“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驚醒後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驚惶不安之下,昏頭漲惱地跑去衝小叔發了火。對不起,小叔,你責怪我吧。”
這麼說,全是齊琿的錯。
池賀哪裡舍得怪池虞,“是小叔考慮不周,應該陪著你的,明天手術,小叔就在手術室外守著,虞兒不用害怕。”
他如此體貼和溫柔,讓池虞不禁都恍惚了。
如果不是書裡的內容太過真實,她真的不會懷疑池賀對自己的疼愛都是假的。
畢竟他從眼神到表情,都毫無破綻可言。
可是裝得再像,終究是在演戲。
池虞眼中綻放出光彩,好像池賀的話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她親昵地衝池賀撒嬌:“小叔對我最好了。”
其實池虞一點兒都不擔心手術會失敗。
因為書裡說了,手術很成功。
它讓池虞垂危的身體,又撐了半年。
齊琿受到了懲罰。
池賀動的手,抽了他十戒鞭。
齊琿回到醫院的時候,腳步虛浮,麵色慘白,險些連腰都站不直。
池虞冷眼旁觀,隻覺得遺憾。
這是池賀先動了手,否則等她出院,少不得要親自抽齊琿一頓。
這已經不是齊琿近半年來第一次玩忽職守,他心不在焉到仿佛一度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什麼身份。
要不是念著他過去還算忠心。
按照池虞的脾氣,一頓鞭子哪裡夠,怎麼也得罰的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這邊手術被搬上日程,池虞心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
下了手術台,也沒像往常那樣哭鬨。
池賀誇池虞長大了,池虞隻是笑,笑意根本不及眼底。
術後第三天。
池虞躺在病床上翻看那本書,正慢慢地捋著時間線,突然驚恐地發現,曾經在五年前綁架過自己的犯罪團夥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