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背,一整個將她罩在身後,清瘦但是挺拔的高個子,安全感撲麵而來。
她三天前才跟池賀要祁朝,沒想到他進入角色這麼快。
保鏢護主,再正常不過。
靳夫人雖然心疼兒子,可也不敢向池虞要交代。
可橫豎心裡這口氣要找人出了。
靳夫人眼神掃了一圈,落在寧瑾身上,一下子變得凶狠。
“我說呢,好端端的,怎麼鬨起來了,又是你這個賤人,你——”
靳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滿的叫了聲媽,“不關寧瑾的事,是池虞咄咄逼人……”
他話沒說完,被靳夫人憤怒的打斷:“你閉嘴!虞虞是你未婚妻,她又是什麼東西,給虞虞提鞋都不配,你再敢護著她,小心把我惹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靳堯抿著嘴,不說話了。
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個親媽是什麼性子,爭強好勝,貪權重利,一心想讓靳家躋身頂尖財閥行列。
她看重池虞,就跟看重自己的眼珠子一樣。
誰也彆想破壞池靳兩家的婚事。
真把她惹急了,彆說靳堯鬨絕食。
他就是自殺,靳夫人也一定會把寧瑾給處理了。
這出鬨劇,已經引了很多人駐足圍觀。
有那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還拿出手機來拍。
池虞沒興趣上新聞,表麵客氣的跟靳夫人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病房了。
靳夫人心知自己剛才那番話,池虞肯定是聽舒服了,才不計較靳堯犯蠢。
鬆了口氣,靳夫人陪著笑臉目送池虞進電梯,而後眼神狠毒的轉過臉。
她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寧瑾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目光在人群裡尋了幾圈,怎麼也不見寧瑾的身影。
靳夫人咬著牙,看靳堯低頭在那搓鞋尖,一下子明白過來——是他放走了寧瑾。
靳夫人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眼睛被屎糊了!她那種貨色,擺明了想攀高枝,上不得台麵的下作東西,也值得你這樣護著?”
她說話太難聽了。
靳堯不禁皺起眉,為寧瑾叫屈:“她是個好女孩,您彆這麼詆毀她。”
“嗬!”靳夫人尖銳的笑了一嗓子。
好話靳堯橫豎是聽不進去,靳夫人乾脆把話挑明了,省得靳堯一天天心存僥幸,癡心妄想有的沒的。
“靳堯,你今年也十八了,不是小孩子。”
“你爸上次打你,跟你說了那麼多心裡話,你一句沒放在心上。”
“我不怕你恨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就算沒有池家,沒有池虞,你和寧瑾也沒可能,我絕不接受她成為我兒媳婦!”
她每說一句,就重重往靳堯肩上戳一下。
靳堯被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靳夫人停了口。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自己盛氣淩人的母親,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傷感情的話:“在媽的眼裡,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用來鞏固家族利益的工具?”
這個問題,在靳家是個敏感話題,誰都不能提,一提靳夫人就要炸。
靳夫人氣得抬起手,想給靳堯一巴掌。
觸及到他臉上的巴掌印,鼻子一抽,心裡那股怒火演化成了酸楚。
除了池虞,誰敢打靳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