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芳嘟囔:“他是老板,多大的項目,用得著他親自盯著?”
“沒多大,十位數。”
池虞合上平板,端起桌上牛奶喝了一口,對掰著手指頭滿臉蠢相的趙貴芳說:“我去學校了。”
等趙貴芳數明白十位數是多少錢,表情貪婪的手舞足蹈,仿佛這一個億轉眼就能進入自己口袋,想找池虞分享自己的心情時,才發現池虞已經走了。
“這死丫頭!”
趙貴芳有重要的事要交代池虞,連忙往外麵跑。
在車門關上前,趙貴芳險險的追了過來,
池虞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趙貴芳扒著門,喘著粗氣對池虞說:“昨天你和你小姨鬨得不歡而散,我跟她說好了,今天再過來一趟,咱們把誤會解開,一家……咳,親戚之間,不興隔著仇怨。”
池虞冷漠臉,“再說吧,看我心情。”
趙貴芳還想說什麼,池虞冷冷淡淡的看向她的手,“我上學要遲到了。”
趙貴芳咬咬牙,鬆開手。
車子絕塵而去。
趙貴芳轉了轉眼珠子,心想她不能指望池虞,還是親自出馬的好。
池虞剛從車裡下來,就看見寧瑾捂著肚子走出前麵的公交車,一路小跑進校園。
她回身看了眼祁朝,挑眉問:“她昨晚把湯都喝完了?”
祁朝點頭,跟著奇怪:“一滴不剩,大概折騰到淩晨三點,她居然沒請假。”
不請假,大概是怕錯過靳堯兩個好兄弟的插班自我介紹吧。
還有,臉色虛弱,還能賺一波靳堯的心疼,和班上同學對池虞的譴責。
不得不說,池虞對寧瑾簡直是了如指掌。
寧瑾比池虞先進學校,理所應當先一步走進班級。
她前腳剛到自己位置上,後腳就有人望著她慘白的臉擔憂的問:“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寧瑾氣虛的搖搖頭,不肯說。
她越是這樣,大家就越好奇。
不一會的功夫,她周圍就站滿了人。
同學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猜測。
“要是正常的生病,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猜肯定又是池虞。”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們說她是不是嫉妒寧瑾啊,自己沒用,看不住未婚夫,就把氣都撒在無辜的寧瑾身上。”
“好惡心一女的,太賤了!”
……
眼看著氣氛被拱火到了高潮,寧瑾抹抹眼角,用哭腔說:“你們彆再說了,不怪小姐,全都是我的錯,我……”
“什麼小姐啊!”
班上一個黃頭發男生義憤填膺的打斷寧瑾:“你媽媽是她家的廚娘傭人,你又不是,乾嘛每次叫她小姐,搞得你低她一等似的。”
寧瑾原本很滿意這些蠢貨為自己打抱不平,正得意著,男生的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窖,僵住了身體。
誰把她的身份傳出去的!
池虞站在門口已經看了好一會的戲。
祁朝聽到有人罵她,衝動之下想動手,被她給攔了。
池虞想知道,寧瑾能賤到什麼程度。
突然聽見女生的話,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班上同學的目光齊刷刷的向她看來,那一瞬間,每個人的臉都很精彩。
有依然憤怒的,有心虛低頭的,膽子小點的,腳下生風,直接跑了。
背地裡罵兩句,就當是出了平時在池虞那裡受的氣。
真當著池虞的麵,還真沒幾個人敢多說什麼。
除了個彆特彆蠢,譬如那個自以為英雄救美的煞筆黃毛體育委員。
“你來得正好,最好說清楚你都對寧瑾做了還什麼,給她道歉,要不然今天大家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