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堯還敢在她麵前這麼橫麼?
靳堯整個上午都沒找池虞說話,下了課就去對寧瑾噓寒問暖。
蔣望找他體育課打球,他都沒搭理,就圍著寧瑾轉。
好話說儘,靳堯就是不聽。
宋承攔住蔣望,對他說:“讓他作,有他後悔的那天。”
祁朝從醫院回來,池虞看他臉色還算不錯,就知道傷的不嚴重。
但她還是想看看他的傷口。
“衣服掀起來。”
麵對池虞的虎狼之詞,祁朝先是紅了臉,結巴的說:“這,這不太好吧?”
池虞奇怪的看著他:“看看傷口而已,你想哪兒去了?”
“……哦,原來是看傷口。”祁朝語氣裡的失望太明顯,以至於池虞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
腰部向下,靠近脊椎的位置破了皮,貼了一片醫用膠帶,周邊沒淤青,看起來真不嚴重。
但池虞受過毆打,清楚人體哪怕隻受了一公分那麼點的傷,也會疼的要命。
她能感同身受,所以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透著擔憂。
祁朝真沒覺得這傷口有多嚴重。
他以前被子彈擊穿肩胛骨,還能背著任務目標行走十公裡。
這點傷口之於他,大概隻比被蚊子咬了一口嚴重一點點。
池虞這樣憂心忡忡,他既覺得好笑,心裡又暖暖的。
“小姐很擔心我?”他問的小心翼翼。
池虞沒發現他語氣有什麼不一樣,坦然道:“雖然你的身份是保鏢,但也不是什麼雜碎都能傷你,尤其還是當著我的麵。”
——池虞她很護短。
祁朝一下子就想起了池賀說的話。
但她的護短是護著身邊所有的人,還是,隻護著他?
明知道答案不會是後者,祁朝還是問了:“齊琿之前在的時候,小姐也對他這麼好嗎?”
池虞再遲鈍,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突然覺得祁朝很有趣,好整以暇的挑眉問他:“你這是,在爭寵嗎?”
祁朝可不是個靦腆性子,半真半假的笑說:“就當是吧。”
“什麼叫就當是。”池虞被他逗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說話真有意思。”
要是把話說的太明白,怕你被嚇著。
祁朝沒有聽到池虞的答案,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了。
但池虞最後還是給了他答案:“我對他好過,但他沒珍惜,我很失望。”
她睜著漂亮的眼睛,認真的望著祁朝,語氣很正經:“我希望你能珍惜我這對你的這份好,不要讓我也對你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祁朝恍惚間,在池虞眼中看到了難過。
他在瞬間明白過來那個情緒代表著什麼,心裡一下子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池虞很輕易就把齊琿從身邊趕走,是因為他的存在之於池虞可有可無。
可現在看來,不是一點兒都不在乎,是她藏得太好了。
好歹是跟了自己七年的人,怎麼可能像撣一粒灰塵那樣,對於他的離去毫無波瀾。
但過去式就是過去式。
祁朝裝得再恬淡寡欲,也不代表他在發覺池虞對前任保鏢還留有遺憾時,可以繼續保持無動於衷。
“我會做的比齊琿好上千百倍,希望小姐比疼他更疼我一點。”祁朝將略帶攻擊性的話說得柔軟無害。
長了一張俊俏臉蛋,就算賣乖也比彆人更賞心悅目。
池虞沒有察覺到平靜下的波瀾,笑著調侃他:“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野心。”
祁朝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小姐不知道的地方還多著呢,咱就是說,以後有的是驚喜。”
“好,我等著慢慢發掘。”
隨口敷衍了一句的池虞哪裡能想到,她和祁朝以後會發生那麼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