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會將喜歡藏在心底,可人本身就是衝動性動物。
當祁朝開車載著池虞穿過大半個城區,來到曾經悉心教授過他的武術師父家中時。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正將池虞拉進他的世界。
說他癡心妄想也好,不自量力也罷,就讓他任性這麼一回吧。
祁朝的這位師父姓黃,脾氣爽朗愛笑,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比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還硬朗。
今天是他老人家的生日,兒子女兒都在外地工作,趕不回來。
祁朝和池虞拎著禮物上門時,老爺子正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師徒倆許久沒見,好一陣寒暄。
祁朝給師傅介紹池虞的身份,老爺子的表情有瞬間的拘謹。
他在池虞小的時候見過她,印象中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長大了。
漂亮了,也更具有距離感。
池虞白了祁朝一眼,向老爺子埋怨。
“您這徒弟,老實頭,連善意的謊言都不會講,說我是朋友就是了,這樣讓我還怎麼甩開膀子蹭飯。”
她一番親厚的話,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拍拍祁朝肩膀,笑說:“瞧你,白長了幾歲,都沒人家小丫頭活得通透。”
祁朝笑著認錯,“是我迂腐,等會上桌,先罰三杯。”
師母摘下圍裙走過來,催他們快彆說了,先上桌子吃飯。
“等會菜該涼了。”
一張小方桌,五六道家常菜。
跟池家那張長的望不到頭,永遠擺得滿滿當當精致菜肴的桌子很不一樣。
比起那個冰冷的,沒什麼人情味的長桌,池虞更喜歡這個小小的,但是充滿溫馨的桌子。
師娘做的菜也好吃,紅燒肉燉的軟爛,放在嘴裡一抿就化了。
老爺子跟祁朝許久不見,酒杯一端,聊起來忘我,旁人根本插不進話。
師娘怕池虞不好意思,一遍遍給她夾菜。
“多吃點,就當在自家一樣,千萬彆客氣。”
她的態度親昵又慈祥,但又不會讓人生膩。
看著她,池虞不禁想起了趙貴芳。
趙貴芳也會給她夾菜,但每次都是在有所求的時候,才會顯得殷切些。
那種帶著目的性的刻意討好,讓池虞很反感。
師娘盯著池虞的臉,越看越覺得她長得像一個人。
池虞察覺到她專注的視線,伸手摸了摸臉頰,好奇的問:“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沒有沒有。”
師娘擺手,“我是看你長得跟我知道的一個人有點像,尤其眼睛,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池虞好奇的問:“是同齡人嗎?”
現在整容業發達,有點閒錢的小女孩都會選擇微整。
就池虞知道的,斯莫高中那些女學生,經常利用寒暑假去割雙眼皮,整鼻子之類的。
池虞曾經無意中聽到她們聊天,說池虞的眼睛跟整容醫院的模板特彆相似,懷疑她也去整容了。
池虞當然是一笑了之。
“不是,她看起來很年輕,三十出頭的樣子,但據傳她真實年紀有四十多。”
師娘的話引起了池虞的好奇心,“聽您的意思,您不認識她?”
“嗨!我怎麼可能認識人家那種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