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不讓我爸上桌吃飯?”
沒有婉轉的招呼,也沒有克製的詢問,文如霜就這麼硬邦邦的質問起了池虞。
隔著兩米的餐桌,池虞看文如霜的眼神,猶如看一個傻子。
“憑什麼?憑他是領池家薪水的傭人,在其位儘其責。”
“他是我爸!”文如霜咬牙切齒的說。
池虞冷笑:“那又怎樣?彆說你現在還沒成為我小叔老婆,就是你真嫁入池家,我不讓他上桌吃飯,他就隻能蹲在廚房解決。”
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囂張,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她嗎?
文如霜氣得捏緊拳頭,決意跟池虞撕扯到底。
“你——”
“怎麼了,一大早火氣這麼大?”池賀的聲音從後傳來。
文如霜一秒調整表情,起身走到他邊上,拉著他的胳膊賣慘。
“都怨池虞,我讓我爸上桌吃飯,她不許,還說什麼我爸是傭人,沒有傭人跟主人同桌吃飯的道理,阿賀,你評評理,她是不是太霸道了?”
池虞低頭安靜吃早餐,連個眼神都沒給文如霜。
戲精不配得到她的關注。
池賀發現池虞的臉色有點差,顧不上文如霜,擔憂的問池虞:“是昨晚沒休息好麼?你臉色有點白。”
謝梓睡相不好,還愛說夢話。
池虞睡眠一向淺,中間被吵醒好幾次,確實沒睡好。
擔心謝梓多想,池虞搖搖頭,“沒事,主要天氣突然降溫,有點不適應,小叔不坐下吃飯嗎?”
池賀跟池虞最近的關係有點緊張,難得她關心自己,池賀想也沒想就笑著坐下了。
“虞兒吃得這麼香,看來今天的早餐很合你的味道。”
池虞留意到文如霜扭曲的臉,嘴角勾出微笑。
“奶油蘑菇湯,也是小叔喜歡吃的,小叔快嘗嘗。”
好不好吃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池虞已經很久沒對池賀笑了。
池賀喝完一整盅蘑菇湯,用餐巾擦擦嘴角,像是忘了文如霜的存在,對池虞說:“等會坐小叔的車去學校。”
池虞有自己的專車司機,池賀很少會乾預她上下學的接送問題。
除非是有事情跟她說。
池虞了然,點點頭:“我先去車裡等小叔。”
文如霜眼看著池虞要走,一著急,顧不上裝溫柔,尖銳的扯著嗓子喊:“你彆想跑!事情還沒解決,不許走!”
圍觀了整場事件的謝梓跟池虞咂舌:“有病吧她。”
她一個外人,誰給她的勇氣跟池虞叫板?
池虞嗤笑:“發瘋罷了,不用理會,我們走。”
文如霜氣得端起桌上的盤子往下砸,瞪著池賀,“你說話呀!”
池賀的視線從那個被摔碎的盤子往上移,落到文如霜臉上的時候,眼神中充斥著一種名為慍怒的情緒。
他倒是沒跟文如霜發火,不過聲音淡淡的:“她是這個家的主人,她的決定,代表我的決定。”
文如霜瞪圓了眼睛,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指望著池賀為自己做主,沒想到等來的隻有打臉。
池賀說完後,似乎不在意文如霜的反應,就那麼跟著池虞走出了餐廳。
文如霜的臉色一點點漲紅,忍無可忍的發出憤怒的尖叫,將桌上的盤子和碗筷全部掃落在地,而後大步上樓,重重摔上門。
她一定會讓池賀後悔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