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曉笑的像隻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我可沒那個意思。”
池賀被氣笑了,“我是共犯,把你供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你怎麼解釋池虞的行為?”王明安把問題拋給池賀。
池賀牽強道:“她說了身體不舒服……”
王明安嗤笑,“怎麼堂堂池氏的總裁,不知道自欺欺人有多可笑麼。”
老家夥打量池賀不敢動他,狂傲的不行。
池賀指望著王明安解開池虞身上的禁製,還真就得捏著鼻子忍他。
“虞兒那邊我會做工作,你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就行。”
王明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十億買池虞一條命,池總,你真當她是侄女疼,沒有彆的心思嗎?”
池賀抬起眸子,眼神如鋒利的刀子,剮在王明安臉上。
“王大師,生意場上的規矩,我想你應該懂,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該問的,彆瞎打聽。”
王明安似嘲笑,又似調侃,笑了一聲,說:“合作愉快。”
王明安比起道士,更像個商人。
他很知道怎麼利用自己那些陰損的術法賺取名利,早些年遊走在各種金主身邊,賺得盆滿缽滿。
後來隱於池查禮身邊,接的單子雖然少了,但是質量提上去了。
這話的意思是,小於千萬級彆的單子,王大師基本不接。
當池賀說,自己要花巨額幫池虞改命的時候。
王明安隻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答應的那麼爽快,倒叫池賀懷疑他是否彆有居心。
池賀就試探他,“二叔隻答應把你留在我這邊一段時間,沒允許你破壞當年的術法吧?”
王明安對他笑,“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輕易的答應你?”
“二爺猜到你把我請過來,多半是為了給池虞延壽,他老人家打了我招呼,要是你開這個口,就讓我拿拿喬,為難你一下再鬆口答應。”
“無奈啊,你給的實在多。”王明安眼底閃過貪婪,“這麼多錢,我很難不幫你辦事。”
池賀不是三歲小孩,不至於王明安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王明安現在住在池家,既然在眼皮子底下,池賀也不怕他玩陰的。
事關池虞,他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池虞把房間門給鎖上了,謝梓在外麵小心的敲了敲門,池虞也沒理她。
謝梓焦急的在門外走了兩圈,見祁朝走過來,連忙跑到他身邊。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心情變差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祁朝沒回應她,走到池虞的房間門外,敲了兩下門,平心靜氣的問:“小姐,需要我進去嗎?”
裡頭傳來池虞沉悶的聲音:“我需要安靜。”
祁朝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對謝梓做了個安靜離開的手勢,謝梓捂住嘴巴,跟他一起走下樓。
房間裡。
池虞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張暮氣沉沉的臉,腦子裡像被塞進烈性火藥,無數思緒爆烈炸開,根本冷靜不下來。
池賀到底還是個人嗎?
他都沒有心的嗎?
算計她一次不夠,接二連三,非要把她的血吸乾才肯罷休?
好煩,好惡心,好想吐。
池虞的身體被無數負麵因子侵占,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咬緊牙關,渾身打擺子,臉色煞白如鬼。
她魔怔的坐在那裡,僵硬的像是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