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從文鬆的房間裡把他提溜出來。
文鬆像個受驚過度的鵪鶉一樣,縮著腦袋站在趙貴芳邊上。
“你過來。”池虞對站在桌子旁邊的劉小佳招手。
劉小佳聽話的走到她身邊,池虞指揮著她站到趙貴芳和文鬆的對麵。
“站直了,這兩位要給你鞠躬致歉,接不接受道歉,全看你的意思。”
劉小佳以為池虞能還自己一個清白,已經是對她很好了。
沒想到池虞竟然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是池虞的親外婆,一個是她未來小嬸的父親。
劉小佳根本不敢想,他們會向自己道歉。
劉小佳一邊感到受寵若驚,一邊暗暗的想,自己絕對不可以露怯,給池虞丟人。
挺直腰板,受了趙貴芳和文鬆的鞠躬還有道歉。
劉小佳寵辱不驚的說:“我原諒你們二位,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會以誣陷罪起訴你們。”
感謝平常看的律師題材電視,關鍵時刻好歹能拽出一兩句專業名詞。
趙貴芳沒讀過書,聽了劉小佳的話,麵皮緊了緊,沒敢再說什麼。
這邊事情剛做了斷,一大早就出門的齊玥搬著泡沫箱走了進來。
箱子看起來很重,祁朝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
“放廚房?”
齊玥點頭,“要把泡沫箱打開,讓裡麵的海鮮透透氣。”
池虞坐在沙發看書,見齊玥進來,對她打了個響指,勾勾手。
齊玥笑著走過去。
“放假了,小姐怎麼不多睡一會。”
多睡一會,怕是劉小佳要被打死了。
池虞往趙貴芳的方向看去一眼,問齊玥:“她房間門口的攝像頭是你裝的?”
“小姐怎麼攝像頭的事?”齊玥麵露驚訝。
池虞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齊玥聽後,氣憤的捶了下沙發坐墊。
“這兩人,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
聽她這意思,之前也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齊玥不會好端端跑去趙貴芳門口裝監控,肯定是之前遇到了棘手的事。
“跟我說說吧,都怎麼了。”
事情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可齊玥想起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文鬆,他不乾事,把自己當成主子一樣吆五喝六,誰讓她是先生未婚夫的父親,我對他一直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他不惹事賭博就行。”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敢對劉小佳動手動腳的!”
齊玥情緒激動,“劉小佳差不多是他孫女輩的人了,這個老東西,經常指使劉小佳給他端茶倒水,大半夜的,去敲劉小佳的房間門。”
“劉小佳膽子小,不敢跟彆人說,還是有次被我撞見文鬆摟著她坐在自己腿上,緊緊抱著她,不讓她下去,還把手伸進她衣服……”
齊玥深吸一口氣,說不下去了。
池虞大概猜到後麵發生了什麼,“所以你為了監視文鬆,就裝了攝像頭?”
文鬆和趙貴芳的房間挨在一塊。
趙貴芳房門前的光線比較亮,相比較文鬆房門前黯淡的死角,更容易捕捉畫麵。
齊玥表情有點奇怪,她壓低聲音,頗有些神秘的說:“是也不是。”
池虞看她,“什麼意思?”
齊玥左右看看,套著池虞耳朵,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