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賀跟文如霜一早連早飯都沒用就出門去了,聽說是選訂婚戒指。
池虞佩服池賀,做戲做到這個份上,估計搭進去不少錢。
話說回來,她以為池賀跟文如霜會在外麵用餐的。
文如霜在廚房指手畫腳,嚷著讓齊玥把螃蟹做成刺身。
“現在誰還用這麼老土的方式吃螃蟹啊,真是暴殄天物。”
齊玥忍著氣,心平氣和的跟她解釋:“這是特意買來給小姐做菜的,文小姐如果想吃刺身,我明天去市場買些回來就是了。”
“不對吧。”
文如霜眼神帶刺,“我聽說這些螃蟹是你一早去海邊向漁民買的,全是淩晨才捕撈上來的新鮮貨,市場裡那些跟這根本沒法比。”
她點點桌子,居高臨下的對齊玥說:“我等不了明天,你現在就給我做,全部做成刺身,一個都不留。”
齊玥抓著刀,很想給文如霜狠狠來一下。
她以為她是誰啊,這個家裡,就是池賀也一直遷就池虞的。
說了這是給池虞準備的,她是聾了還是白癡啊?
池虞在門口聽了一會,拍著手掌走進廚房,笑著說:“文老師好強勢哦,一個都不留,怎麼,這是你掏錢買的?”
文如霜冷哼:“當然不是我,但這是掏你小叔的錢買的,我覺得我有處決權。”
池虞吃驚的張大嘴巴,“你有處決權?誰給的,我小叔嗎?你把他叫來問問,看他同不同意你處決這箱螃蟹。”
池虞說的每一個字都透著羞辱的意味,好像文如霜是攀附池賀而活的菟絲花。
文如霜憤恨的指著池虞,你了半天,用力甩手。
她發出嗤笑:“說我是寄生蟲,你呢?你不是也靠你小叔養嗎?”
池虞嫌她段位太低,翻了個白眼,“我是他的家人,未成年,他養我天經地義,你又是什麼東西?”
“家人?”文如霜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捂著肚子,笑得樂不可支。
她擦擦眼角笑出的淚,語氣譏諷:“你真的是他家人嗎?”
文如霜特意咬重家人兩個字。
池虞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抬腳走到她麵前,毫無預警的出手,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文如霜疼得尖叫,回過神就要還手。
祁朝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直接給她手硬生生掰斷了。
文如霜的慘叫如殺豬一般,在廚房回蕩。
趙貴芳和文鬆聽見動靜跑來,被祁朝不客氣的擋在外麵,趙貴芳衝他叫嚷:“滾開!你這看門狗,誰給你的膽子攔我!?”
祁朝冷笑:“親家老夫人難不成也想體會一把斷手的滋味?”
趙貴芳被他一嚇,白著臉不敢動了。
池虞貼心的等文如霜不叫了,才緩緩開口:“少在我麵前裝逼,我看著生理性反胃,不舒坦的話就想動手揍人,再有下次——”
她貼近文如霜,笑如豔陽夏花,說出口的話卻透著血腥味。
“摘了你聲帶,讓你變成啞巴,剁了你的手腳,讓你變成怪物,聽清了嗎?”
文如霜怨恨的瞪著她。
池虞嘖了一聲,抬手又是一耳光,“聽清了嗎?”
文如霜咽下嘴裡的血,掩住眼底瘋狂的情緒,重重嗯了一聲,“挺清楚了。”
池虞帥甩手,不耐煩的說:“滾吧,彆臟了廚房。”
文如霜狼狽的捂著臉離開,趙貴芳想抓著她問發生了什麼,被她惡狠狠的罵:“滾開,死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