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荀擦了把嘴角的血,雖然祁朝的身手沒話說,但對他的為人,還是沒法苟同。
“老爺對你不薄,你整天沉著死人臉,找老爺不痛快,倒是對一個飯店小老板笑成那樣,你……”
許荀話沒說完,被祁朝當堂一腳踹翻在地。
這一腳力道大的簡直是衝殺了許荀去的。
許荀臉色發白的捂著胸膛,緊咬著牙,才沒把翻湧上來的血從嘴裡吐出去。
祁朝走到他麵前,錚亮的手工皮鞋尖用力碾著他的臉,嘖了一聲。
“作為一條狗,你隻要忠誠就行了,廢話那麼多,是嫌活夠了嗎?”
許荀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小看了祁朝。
他覺出自己的可笑,可天性的桀驁,不允許自己輕易認錯,楞是咬牙扛著,直到那冰冷的皮鞋底從他刺痛的臉頰挪到脆弱的脖子上。
許荀才氣息不穩的開口:“少爺,我知道錯了。”
祁朝對著他的臉彈了彈煙灰:“錯哪了?”
滾燙的煙灰落在臉上,許荀疼得一抽,羅列自己的罪狀。
“老爺將我指派給少爺,讓我聽命少爺,尊重少爺,我自大妄為,該罰。”
祁朝搖頭,猛地抬起腳。
許荀蜷起身體抱頭。
半響,那裹著勁風的腳沒落下來。
黑暗中,許荀隻聽見祁朝冷冷的說:“你犯了一個最致命的錯誤,阿虞討厭聞煙味,如果你下次再敢在她麵前抽煙,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原來,讓他失控的原因,是那個漂亮的女孩?
許荀感到了一陣說不出的荒謬。
好在,祁朝給了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許荀瘸著一隻腿,為祁朝打開車門,又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將祁朝送到他位於市中心的平層彆墅,才驅車去看病。
醫生在旁邊做處理傷口前的準備工作,許荀掏出手機,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徐管家才聽他說了兩個字,就覺察出了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氣息這麼亂。”
恰好醫生將酒精棉球揉到傷口上,許荀疼得倒抽一口涼氣,齜牙咧嘴的衝那頭說:“跟少爺打了一架。”
他沒瞞著,因為知道這事瞞不住。
徐管家在那頭沉默了幾秒,語氣裡有多了幾分笑意,“早就告訴你,被小瞧了少爺,非不聽,吃苦頭了吧,活該。”
許荀自己就是個練家子,交手的時候就看出來祁朝那招式不是野路子,好奇的跟徐管家打聽:“少爺那一手招數,哪來的?”
“有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以後自己找機會了解去,這麼晚打來,應該不是單純為了說這件事吧?”
許荀忍著疼,想到池虞,放沉了聲音:“少爺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叫池虞,今晚交手,就是因為她。”
徐管家沉吟了片刻,說:“知道了。”
掛斷前,許荀突然想起張威,急忙提了一嘴:“還有一個飯店老板,仿佛是少爺舊相識,少爺說了一嘴,他更像父親,我覺得這人可能對少爺很重要,徐叔你上點心。”
徐管家應了一聲,讓他好好養傷。
許荀笑:“我皮糙肉厚的,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