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裡抱著康乃馨,燕淩手裡拿著百合。
飛機誤點了,原定六點半就能落地,過去半個小時了,沒看到燕淩父母的身影。
時間越往後,燕淩就越煩躁。
他快把懷裡的百合給薅禿了,脾氣上來,臉冷的嚇人,“不等了,去吃飯。”
說完就要走,池虞叫住他,低頭看看表,“再等半小時。”
燕淩眉頭皺的不能再皺,他壓著嗓子說:“我出去抽根煙。”
可能燕淩自己都沒發覺,他望著出站口的眼神有多期待。
那期待隨著時間一點點延長,變成了失落和憤懣。
池虞曾聽燕老爺子講過,燕淩的父母很多次說要回來,每次都臨時變卦。
不是工作原因,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
燕淩起初每次都翹首以盼,失望的多了,漸漸就沒了期望。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池虞也不待見這種總是言而無信的父母。
但燕淩既然給池虞打這通電話,就說明他心裡其實還是想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父母親的。
身為朋友,就是得在這種時候推著彆扭的朋友向前邁上一步。
冷清的出站口突然湧出大批人,池虞精神一震。
她不認識燕淩的父母,剛要給燕淩打電話,旁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虞,你怎麼在這?”
祁朝身後跟著抱花的助理,滿臉驚訝的看著池虞。
池虞的驚訝不比他少,“我來接人,你……”
“我也來接人。”祁朝順手幫她整理好歪掉的毛巾,順著她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你接誰?”
“兒子!”一道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劃破整個候機大廳的上空。
池虞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女人向自己的方向跑來,唔,更準確的說,是向自己邊上跑來。
剛剛回來的燕淩被女人抱了個滿懷,高大的身軀因為遷就女人的身高,微微彎著,表情是手足無措的僵硬。
池虞打量女人,發現她的眼睛幾乎跟燕淩長得一模一樣。
都是狹長的鳳眸,眼尾上挑,不笑的時候氣勢淩人,一笑起來,攝人心魄。
“想媽了沒?”
這話問的,讓燕淩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心裡的怨多過喜,臉上甚至沒個笑臉模樣,動作冷硬的將花塞進女人懷裡,語氣硬邦邦的說:“爺爺在家等著了,走吧。”
看也沒看一旁的燕父,燕淩轉身就走。
燕母抱著花,快步追上他,邊走邊說什麼,燕淩態度冷淡,三句話不回一句。
助理將花捧給燕長連,祁朝伸手,笑著跟燕長連握了握。
“今晚原本在丹山希郡設了酒桌給二位接風洗塵,眼下看來,可能時間不太合適,咱們改天再約?”
燕長連挺不好意思,“讓祁總破費了,改天我做東,請您吃飯。”
“哪能讓您破費,不介意的話,讓我的司機送您?”
“祁總太客氣了,家裡派了車來,我這……”燕長連看向妻兒消失的方向。
祁朝理解的笑了笑,“家世要緊,期待與您的下次會麵。”
“再會。”
池虞懷裡的花沒能送出去,她低頭聞了聞,把話塞給助理,然後牽起祁朝的手,“肚子餓了,找個地方吃飯去。”
祁朝正有此意。
他很想知道,池虞為什麼會陪著燕淩來接他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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