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跑。
可惜動作再快,也快不過身強力壯的保鏢。
倉庫的門被關上,盧望沒頭蒼蠅一樣試圖撞破窗戶跳出去。
保鏢們拎著棍子上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盧望慘叫著倒在地上,抱頭挨了十多分鐘拳打腳踢,終於扛不住,身體抽搐了一下,昏死過去。
顧欽年擰開一瓶水,對著他的臉衝刷。
盧望本來想裝死,被顧謨年看出端倪,抬起腳,猛地踩斷他的手指。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叫,盧望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兩兄弟麵前。
“求求你們饒了我,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顧欽年哼笑,“你錯哪兒了?”
盧望咽了口帶血的唾沫,小心著措辭,“我不該對你們的母親動手,那天是昏了頭,清醒過來就後悔了,第一時間把她送去醫院……你們打也打了,氣消了就把我放了吧。”
顧欽年搖頭,“沒扣準題,回答錯誤,而且誰告訴你我氣消了?”
話音剛落下,手中的棍子狠狠敲上盧望的腦袋。
盧望有那麼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直挺挺的麵朝下倒了下去。
顧欽年把棍子遞給顧謨年。
顧謨年沒接,隻是很冷漠地說:“屍體處理得乾淨點,被發現會很麻煩。”
他不覺得這麼個蟑螂一樣的東西值得自己動手,橫豎是個死,臟了自己的手隻會更惡心。
他不想動手,顧欽年也不勉強他。
冗長的黑夜,盧望在清醒和昏迷中反複掙紮,直到最後一捧土埋住口鼻,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他都不敢置信自己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
晨光熹微,顧欽年打開車門上車,身上帶著露水的潮氣。
他驅動車子,慢慢開出廠區。
“等她病養好,要怎麼處理?”顧欽年嘴裡的她,除了陶婧沒彆人。
他們兄弟倆都很清楚,陶婧不是那種肯安分的人。
留她在帝都,隻會惹出更多的事端。
關於這件事,顧謨年早就想好了。
“送她回m國,找個可靠的人看著,沒特殊情況,她就不要再回來了。”
顧欽年的想法跟顧謨年差不多,“希望她能好好待著,彆再琢磨那有的沒的。”
顧謨年目視著前方,突然想起什麼,眼眸沉了沉。
“這次的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我查了一下,他們簽約的公司原本都快倒閉了,突然得到一筆不小的投資。”
“公司簽下他們倆後,不遺餘力的花了大量財力力捧,尤其是盧望,營銷方麵找了好幾家公關公司,他是活生生被‘催熟’的。”
顧欽年往深了略一想,明白顧謨年想表達什麼了。
“你是說,有人策劃了這件事?”
顧謨年抿緊嘴角,“這人我們還認識。”
熟人?
顧欽年腦海裡劃過一張張人臉,有那個能力捧紅一個過氣女明星和她圈外丈夫,並且跟陶婧有矛盾的,他隻想到喬玉。
但喬玉不像是會乾那種事的人。
顧欽年一直覺得,喬玉從始至終都沒把陶婧放在眼裡。
她們倆根本不在一個段位上,喬玉用不著去理會陶婧。
十多年前她沒動作,十多年後,就更沒理由動手了。
顧欽年想不出那個人是誰。
顧謨年也沒有提點他的意思,他微微偏頭看著窗外疾馳的街景,頭一次對池虞產生好奇。
他想這個剛成年的妹妹在跟喬玉相認之前,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裡,才能擁有這般可怕的決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