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砍柴這事我們真的做不來呀,要是我們總和跟彆人交換會不會有什麼事呀?”
韓立:“這裡從十月份就開始變冷,一直到明年的二、三月份才會解凍。”
“零下四十度的天氣,要是沒有足夠的柴火支撐,要人命絕對不是一句開玩笑的話。”
“咱們明天上工的時候跟大嬸們打聽一下,這柴火到底怎麼個弄法。”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多儲備一些柴火。”
他們回到知青院的時候享受了一把被孤立的感覺,沒有一個人跟他們說話。
郝紅敏她們怎麼想韓立不知道,但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拿著床單就奔向了柴火垛。
不是說韓立孤傲,看不上知青院裡麵的人,而是有關於做人的原則。
付出跟做朋友一定要雙方麵的,你對我好,我會對你更好。
你要是上來就想沾我便宜,那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知青院要是真有不錯的人,他不會拒絕多交一個朋友。
可是自從韓立來到知青院後,第一餐就被老知青集體算計、擠兌、挖苦。
然後又出現了一塊錢的天價黃瓜這種荒唐的事,村領導為了名聲隻有首惡被勸返。
可是當初那些在一旁看熱鬨、煽風點火的人呢?他們如今還好好的待在這個知青院。
可能是因為韓立油鹽不進、外加身高體壯比較有震懾力,後來到是沒人算計他。
但是他的房子開始動工以後,知青院的人彆說伸手幫忙了。
他們連口頭上的客氣話都沒有說,反而各種酸不拉幾的話被他聽到不少。
這些人連上河村的村民都不如,村民看韓立後最起碼還會口頭上客氣一下,問問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還有看到活就直接上手幫忙的。
在這兩種情況的對比下,讓韓立如何能對知青院裡的人親熱起來。
可能是房子有了盼頭,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反正韓立今天晚上睡的很香。
第二天,鐘聲依舊早早的敲響,韓立翻身起床點燃煤油爐燒上水。
等洗完臉、刷好牙水也就開了,給自己倒上一搪瓷杯,剩下的全部倒進水壺裡麵。
拿出兩個昨天晚上剩下兩摻麵窩頭,配著一塊鹹菜,一頓早飯就簡單的解決了。
上工的時候韓立身邊是換給他黃瓜的張嬸子,他正好要問一下砍柴的事情。
“張嬸,咱們村的柴火是拿著斧子上山砍嗎?這裡麵有什麼講究沒有?”
張嬸聽完就笑了:“韓知青,俺們這裡的柴火一般是不用砍的。”
“不用砍?”
“對呀,一般情況下都是用撿的,山裡麵那種倒木、樹枝子、樹棒子多的是,還是乾透的那種,隻有肯下力氣想劃拉多少有多少?”
韓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呀?”
張嬸:“我也不懂,反正那些大樹靠近下麵的樹枝子、樹棒子每年都枯死,然後被風一吹就落到了地上。”
“還有很多見不當陽光的小樹也會枯死,這些都是上好的柴火就是不太耐燒。”
“你想要冬天的時候省事要找那種死掉的大樹,往灶膛裡麵放上一節能燒一整天。”
“不過那個太重一個人根本弄不了,很多人都不樂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