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到樓前,下了台階便上車,免了冷風的壓迫。
開的是賀京桐的那輛車,他?上了主駕,繆藍有些不放心?:“你手上的傷影不影響?要不我來開吧。”
“現在?不影響。”
“……那什麼時候影響?”她直覺他?又要說一些離奇的話。
午後的陽光映著雪,有些刺眼,賀京桐換上了車裡的墨鏡。
方向盤一轉,車子?駛出去。
那點傷確實不影響開車,再?晚些就要愈合了。
他?答:“隨機發作。”
繆藍不想再?問怎麼隨機的,她已經能預判他?的答案了。
但他?不問自答:“比如晚上洗澡的時候不能碰水,需要你幫我。”
“…………”
果然沒藏什麼正經心?思。
她偏頭看他?。
墨鏡一戴,格外像個混球。
繆藍幫他?導航到鬱金堂,“你為什麼不想住奶奶這兒啊?”
“你想住?我現在?開回去。”
“問問嘛。”
他?嗓音懶懶的,讓人分辨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你又不跟我睡一張床,難道讓我去跟霍嘉樹睡?”
“趁火打劫才是你的風格吧。”
他?威逼利誘或者隨便想點招,在?他?家裡的地盤,她未必不會同意。
“我要你心?甘情願。”
這句也挺假。
像是刻意裝高?尚的情種。
繆藍不愛問了,轉過頭專心?看窗外的景色。
賀京桐似是察覺到她的無語,又主動勾起話題:“怎麼,還是不信?”
“你倒是說點可?信的。”
“要是旁的時候,我就應下了,然後像你說的,趁火打劫。”
賀京桐偏頭看她一眼,調度出認真的神色和?語氣,隔著墨鏡也傳達無誤。
他?說:“你生理期,還是在?自己的地盤舒服自在?一些。”
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很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但是繆藍立刻就信了。
他?真的有在?關照她生理期的每一個細節。
是個體貼的混球來著。
繆藍開口:“賀京桐,我落了樣東西,你再?開回去。”
“你不用那麼感動,再?把我騙回去住。”
“……”
感動不能多一秒。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調頭了。
回到老宅下了車,繆藍麻煩管家找個大號的保溫箱來,然後讓人把草坪上的那隻雪貓完整地挪到箱子?裡。
賀京桐意外這是她說的落下的東西。
她居然會這麼喜歡。
心?裡滿足又得意。
她給他?的情緒價值向來都?是一百分那麼多。
他?戴著墨鏡,插兜在?那兒裝酷:“我回家再?給你堆一個就是了。”
“你不是收官了嗎。”
“隻要錢到位,再?堆百八十個都?不是問題。”
“……”
你的匠人骨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