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藍已?經?覺得沒譜了。
“你又知道?”賀京桐攔住桑茂的話茬,把繆藍跟八卦隔開,“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
“沒有疼痛對嗎?”
“我們桐子也是個可憐的娃。”桑茂說著搖搖頭,多心疼他似的。
“……”
賀京桐按著他的腦袋推回?去,“閉嘴。”
繆藍看?他的反應,反而更加想知道了。
彆人說出來的或許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她隻?問他:“不能說嗎?”
“沉迷學習,廢寢忘食。”賀京桐端起杯子喝了口酒,開始編,“用功用的。”
“放屁!”知情人聞言,義憤填膺地拆穿,“他是不吃苦不受累的少爺命,什?麼時候為學習廢寢忘食過?。”
繆藍倒是認同這?句話。
雖然不了解他的學生時代,但?他看?起來就是輕輕鬆鬆拿第一那種人。
“嫂子,他是流眼?淚流的,那段時間天天跟我們哭呢。”
“……”
賀京桐真的要揍人了。
瞎話編到這?個份兒上,放任他們胡說八道隻?會?更離譜。
他自?己坦白:“不是彆的,就打遊戲打的。”
繆藍眉心微蹙,有些疑惑:“你不像是沉迷遊戲的人。”
“那陣兒我爸我媽鬨離婚,煩得很,半夜睡不著,”實話的音色明顯低了些,天然讓人相信,“就打遊戲,通宵打。”
也算得上某種疼痛吧。
確定跟著媽媽的隻?有弟弟後,他連平時最上心的學校樂團的事都撂下了。
那段時間著實荒廢了不少。
青春期的父子關係變得更加難搞,當時他跟賀維君之間隻?有相看?兩厭能形容。
以至於時至今日都有彆扭在。
他三兩句話,輕描淡寫?,像講彆人的事情。
繆藍可以想見,當時受損害的必然不僅僅是他的視力。
父母婚變家庭破裂,再拽的少年經?曆這?些也要痛一痛的。
她伸出手,捏捏他的掌心。
時過?境遷,安慰的話不再有任何效力,他顯然也不需要。
她專注現在:“少爺,你沒有長歪誒。”
“哦,”他向後往沙發背一靠,也不知道哪來的驕傲,“我又是少爺了。”
“……”
沒有比他更少爺的人了。
繆藍轉移話題,想到賀維君也戴眼?鏡,不知是近視還是年紀大了老花,便問:“近視會?遺傳嗎?”
“會?吧。”理論上是這?樣,賀京桐遲疑,“但?我這?應該算是後天形成的,我爸我媽都不近視,嘉樹也不近視。”
等一下。
她說遺傳是什?麼意思。
生小孩兒……嗎?
他們倆的。
這?個念頭突如其來。
讓賀京桐心花怒放。
剛才所有對往事不開心的回?憶都被衝散。
腦子裡甚至開始暢想未來。
繆藍看?到他臉上浮起莫名?其妙的笑意,覺得他轉變得很奇怪:“你怎麼了?笑什?麼?”
“啊?”他一愣神,端起酒杯一口悶掉。
喝得急有些暈,又轉頭跟桑茂碰了一下:“生日快樂!”
“……”
桑茂受寵若驚:“你這?麼為哥們兒高興嗎?”
包廂裡的歌聲一直沒斷,桑茂把話筒遞給賀京桐,趁機提要求:“歌王,既然這?麼高興,給你個機會?,唱首歌大家聽。”
賀京桐又拽起來:“沒戲,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