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去不方便,船上的水手和將士都是男的。”
櫟陽公主:“書裡說鄭和第二次出海的時候吸取了教訓,帶了一船的女眷,你猜是為什麼?”
公子祁疑惑撓頭:“有說嗎?哪本書?我怎麼沒看見?”
旁邊的公子瑾無語道:“這還用問,說鄭和的書不就那幾本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好吧。
公子祁眼睛biu地一下亮了,箭步上前圍住櫟陽,“這麼說你看過書裡的內容?都寫了什麼,那美洲是不是很好玩?”
公子將閭狐疑道:“書不是收在父王那嗎?你怎麼會看到書?”
“自然是托陰嫚姐姐的福。”
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內傳來秦始皇的聲音,眾人瞬間閉嘴。
宮人們聽到始皇喚人,連忙進去。
剛鍛煉完的秦始皇麵色紅潤,發絲也有些微亂,摘下來的頭冠也沒帶回去。
他張開雙臂,宮人們會意,立即上前為其整理衣服。
“外麵何事如此吵鬨?”
“回陛下,是幾位公子和公主求見。”
秦始皇皺了下眉頭:“他們來做什麼?”
想到之前給他們分的任務,秦始皇還以為有什麼大事,便道:“讓他們進來吧。”
“諾。”
公子將閭等人進來就見到發絲微亂,臉色潮紅,連發冠都沒帶的秦始皇,紛紛低頭,畢恭畢敬地行禮。態度比以往還要恭敬幾分。
心裡則是不停哀嚎:完了,來得不是時候。居然趕在父王尋快樂的時候過來,打擾了父王的興致。
會死得很慘吧?
可來之前也沒聽到父王宮中有人啊!!!
是誰這麼不講武德,青天白日的就勾引父王?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之際,秦始皇的聲音響起:“不去忙六部的事,跑到這來做什麼?”
前陣子,秦始皇意外發現他這幾個兒女在畫藝上頗有天賦,尤其櫟陽、華陽兩人,臨摹後世的畫有模有樣,若不是大秦也有後世那些顏料,兩人的畫甚至可以以假亂真。
於是就把他們幾個派去六部幫忙,六部新立,需要忙的事可不要太多,尤其是工部,需要的圖紙是一摞一摞的。
發現有會畫畫的,秦始皇把所有的公子、公主都篩查了一遍,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他這些兒女會的還真不少。
這不用多可惜,於是秦始皇根據眾人的特長挨個派活。
公子將閭道:“兒臣聽說工部的寶船即將竣工,父王要組建人手出海去尋美洲,兒臣特來自薦,為父王分憂。”
“哦?你們都想去美洲?”秦始皇有些意外,他是動過這個心思,讓他們各令一支軍隊出海,去那些海島上占島為王,真正做到凡日月所照,皆為秦土。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中原還有那麼多疆域沒拿下呢。
眾人摸不準秦始皇在想什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想去!
櫟陽眼珠子轉了轉,“父王,您不是想派人去歐洲捉白豬嗎?兒臣可以去啊。”書裡說歐洲人的發色和眼睛都和他們不一樣,去不了美洲,去歐洲也不錯。
反正她不想被拴在工部畫畫。
她向往書裡說的藍天白雲。
秦始皇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愧是他們嬴秦的子孫,果然膽識過人,過去是他小瞧了這群小家夥。
還是李白說得對,“天生我材必有用”,這世上就沒有廢物,隻有不會用人的廢物。
眾人見始皇點頭,還以為他同意了,眼底剛湧出驚喜的火苗,就被無情地撲滅,“你們能有此心,朕心甚慰。不過此事朕另有打算,無需你們操心。”
“可是父王——”
秦始皇抬手打斷了眾人的話,“海上凶險萬分,還是讓有經驗的漁夫、水手先去探一探究竟。你們若是想去,日後有的是機會。”
眾人:“……”不要啊!我們現在就想去,不想去工部畫圖,不想去戶部算賬……
當然,他們的心聲秦始皇是聽不見的,“退下吧,朕還有國事要處理。”
……
回到自己宮中的櫟陽公主越想越不爽,她都退讓不去美洲改去歐洲了,為什麼還是不讓她去?
嗚嗚……
父王太壞了!
難受的櫟陽公主拿出畫筆,當場就畫了一幅秦始皇無良壓榨兒女的表情包。
畫完還不解氣,想到今天見到的始皇,櫟陽決定把這幅畫也畫出來,直接畫當然是不行的,萬一被發現她可就慘了。
可以學著後世的畫法,好看就行,像不像不重要。
最後櫟陽畫了一幅三分像始皇的畫,畫中的男子神色慵懶,卻氣勢十足。
櫟陽想了想,把自己和一眾兄弟姐妹也加了進去。
標題——父慈子孝(始皇和他瑟瑟發抖的兒女們)
***
多年後,西安櫟陽鎮在修路的時候無意中挖到了一座古墓。
古墓規格不小,還有大量封土,雖然年代久遠,但考古學家通過對比種種古籍終於確定這是一座兩千多年的古墓。
而且墓主的身份不一般。
後通過出土的壁畫以及文物,最終鎖定墓主是大秦櫟陽公主。
……
“你們聽說了嗎?上個月在櫟陽鎮挖到了一座大型古墓,墓主是大秦公主。”
“大秦公主有什麼奇怪的,都挖到好幾個大秦公主墓了,連大秦公子都有七八個了。這次是不是又有很多畫像和描寫自己有多好看,多受寵的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