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都嗅到了危急,急著找出路。
不過沒什麼用,凡是陛下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當年的推恩令多少諸侯王反對,不一樣實行了?
這回的爵位回收也是一樣的。
元鼎元年,長平侯衛青上書,言三子未立寸功,於國無功卻得封侯爵,享國之養,實乃國之蛀蟲,請求陛下收回三子的侯爵。
衛青第一次上書時,劉徹罵了衛青一頓。
第二次上書,劉徹留中不發。
直到第五次上書,劉徹拗不過終於批準了,但給了很多金銀珠寶作為補償。
衛青看到補償單上隻有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珍貴藥材,沒有土地時,鬆了一口氣,看來他猜得沒錯,陛下不僅要回收爵位,還要將所有的土地都捏在自己手裡。
就這樣,衛伉的爵位沒了。
十六歲的衛伉對於失去爵位並沒有感到可惜,因為他相信終有一日他會憑借自己的戰功封候拜將。
他會打出超過父親和表兄的戰績。
十八歲,懷著一腔熱血的衛伉上了戰場,憑借著領先一步學會的炮彈射程,兵法戰術等,衛伉一戰成名。
和多年前一戰成名的霍去病不同,衛伉並沒有能封侯。這些年,一戰成名的將軍太多了,衛伉並不是最顯眼的那一個,他能被封為車騎將軍,還是劉徹看在衛青的麵子上。
直到二十九歲,衛伉才憑借軍功封侯。
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衛伉已經不是那個老天第一,他第二的少年,生活抹去了他的棱角,身上逐漸有了衛青的影子,行事越發沉穩。
衛伉知道自己能封侯是因為父親退了下來,衛氏隻能有一個掌握實權的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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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熟練地進出長平侯府,這些年他待在長平侯府的時間比待冠軍侯府還長。
“伉,恭喜,終於封侯了。”
衛伉拱手行禮,“多謝表兄。”
霍去病一拳頭頂在衛伉的肩膀上,“這麼見外做什麼?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衛伉卸下臉上的假笑,回了霍去病一拳頭,“表兄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欠揍。
少年時,他最煩霍去病了,當然,也沒少挨霍去病的揍。如今,卻隻敢在霍去病麵前卸下偽裝。
霍去病上下打量衛伉,“你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舅舅前幾日還在我麵前誇你。”
衛伉這些年一直駐守邊境,要麼就是在海上飄著,霍去病也好些年沒見他了,沒想到再見時衛伉整個人就跟脫胎換骨一樣。
這樣也好,舅舅也能少操一點心。
衛伉心中得意,麵上卻不顯,“父親在書房撰寫兵書呢,你要去就趕緊去,晚了父親該午睡了。”
霍去病越過衛伉,徑直往書房去。
衛伉看著霍去病離去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往上揚,“看到了吧?我才是父親引以為傲的兒子,什麼衛崢、衛嶸都是虛的。”
這麼多年,衛伉一直記著這件事,少年時,他還想過以後要超越父親和表兄,然後當著表兄的麵,說他比書裡的衛崢厲害多了,他才是父親的兒子。
可惜年紀越大,越發現有些人注定是無法超越的,比如他父親,比如他表兄。
……
曆史上真實的劉徹現代番外
劉徹夢見自己成仙了,長生不死,住的是仙境,可以隨心而化,住膩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就住清新雅致的竹屋,還有白玉為柱,金為地的仙宮……
每日有享受不儘的美食美酒,美人在懷,好不快活。
突然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了劉徹的美夢,他下意識捂著頭,悠悠醒來,才發現一個麵目凶狠的老嫗站在他麵前。
“上課睡覺,長本事了你?叫還叫不醒,現在的學生一屆不如一屆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這種害群之馬……”
曆史老師喋喋不休地念叨著,忽然間覺得脖子有點涼,目光一轉發現劉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曆史老師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隨即便道:“你這什麼眼神?上課睡覺,你還有點學生的樣子嗎?”
“還是說課本上的內容你都會,不需要聽老師講了?”曆史老師說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而且劉徹的眼神越來越可怕了。
她強裝鎮定道:“那你重複一下剛才老師說的內容,說對了老師就不計較你上課睡覺的事,要是說錯了,寫一萬字的檢討書。”
劉徹看著眼前的老嫗,眼神晦暗莫名,老師?她也配?
還敢這麼頤指氣使地和他說話,不要命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曆史老師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劉徹開口,覺得有些下不來台,指著門口說:“不想聽課就出去,不要影響其他想聽課的同學——”
還沒說完,就見劉徹施施然坐下。
曆史老師:??
恰好此時,下課鈴聲響了。
曆史老師瞪了劉徹一眼,很不爽地喊了下課,轉身收拾課本離開教室。
她走後,劉徹的同桌激動道:“兄die,你可真厲害,居然敢和女魔頭硬剛。話說,我剛才都叫你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昨晚通宵打遊戲去了?”
劉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且頭疼得要死,“閉嘴!再吵,朕把你們都砍了。”
全班同學靜默了一秒,旋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劉小澈同學,你怕不是還沒睡醒吧?快醒醒,彆做夢了,剛才女魔頭是說了漢武帝劉徹不假,但她說的是漢武帝劉徹,不是你劉小澈。”
劉徹:??
不過劉徹顧不上理會他們,因為……他腦海裡湧出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半晌後,頭疼欲裂的劉徹終於緩過來了,記憶接受完畢。
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兩千年後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