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最近是挺關注加迪爾的,他不明白?自己的這種關注怎麼總是變成隊友們嘲笑的話題。
“因為你恨不得念一首讚美?詩誇他的樣子太嚇人了?,說真的,你對卡洛琳也?沒有?這麼狂熱吧?這小子就長得這麼好看,這麼戳你的點嗎?”皮爾洛是這麼解釋的,
“神和人的愛不同,”卡卡認真的說道,“我喜歡加迪爾,是因為他是上帝的孩子,我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讚美?他,而是為了?他純潔的心靈折服。”
“救命,加迪爾不是上帝的孩子——加迪爾是他爸爸安德魯和他媽媽安娜塔西亞的孩子。”
“不,安德魯先生的話深深震撼了?我,加迪爾沒有?姓氏,而隻有?一個名,來時屬於自己,歸後走向上帝,這是多麼了?不起的偉大信仰啊,也?許這正是上帝給他的啟示——如果我以後有?了?孩子,我也?不會要他跟著我姓。”
“我的上帝啊!快拯救一下你虔誠的信徒裡卡多!他快要被冒牌天使和冒牌的天使他爹騙上歧途了?!”
卡卡放棄了?和自己的隊友辯論,轉而專注地翻看今天帶有?加迪爾的新聞和照片。
在看到?加迪爾的第一眼(那段初登場的錄像)他就真正感到?了?字麵意義上的驚為“天人”:
這可?能?真的是天使吧?
他有?著和所有?壁畫、雕塑、宗教聖典描述中一模一樣的燦爛金發,還有?純潔無瑕的天空之眸。
而且觀察得越仔細,他越發現了?加迪爾身上那種不作?偽的天然感,一舉一動、喜怒哀樂都是那麼真切、毫無掩飾,仿佛他明明已經快成年了?,卻其實從來沒有?在人類社會中長大,隻是最近才墜入人間似的。
這更加使他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每晚禱告時,卡卡都不忘告訴上帝:
我發現了?您的孩子悄悄來到?人間,但我沒有?聲張,也?絕沒有?貿然地去?打擾他,隻是遠遠地注視與為他祈禱。
希望您放心,他非常好,今天也?健康快樂、完美?無瑕。
而此時此刻正被卡卡祝福著的“人間天使”在乾嘛呢?
加迪爾正被阿隆索卷在懷裡睡覺。
老實說,他自己也?有?點沒搞懂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今天利物浦拿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後,利物浦包下了?酒店一樓的大廳給他們好好吃一頓、放鬆慶祝一下。
雖然嚴禁酒精和招|妓,但是勝利就是最好的興|奮|劑,那幾個最近一直在節食的——比如克勞奇,則是甩開胳膊吃得讓隊醫都害怕,站在旁邊監督他的進食量。
隊醫還擔心加迪爾在這種吵鬨的環境裡不利於恢複,所以讓他提前回到?了?房間。
加迪爾其實不是很在意這樣的事情,和隊友們一起玩很不錯,自己一個人待著也?有?彆?的事情可?以做,而且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所以認真聽從了?隊醫的安排。
傑拉德本想陪著他上來,但是加迪爾拜托他彆?掃了?隊友們的興致。
“拜托,史蒂文?,如果是我的話,不會希望你就這麼離開的。”
“好吧,好吧——”傑拉德嘟噥著,親了?親加迪爾的側臉,叮囑道:“早點休息好嗎,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
“彆?詛咒我不舒服啊!”加迪爾笑著回吻,擺了?擺手上樓去?了?。
“我的老天爺,史蒂文?,你是把?他當老婆還是當兒子養的,你也?太黏糊了?,我害怕死了?。”卡拉格眼見著加迪爾都走了?,傑拉德還站在那裡望,忍不住在他後麵吐槽道。
“而是誰昨天還管他喊小可?憐、小寶寶呢?”傑拉德反唇相譏。
他們在客廳裡玩瘋了?,很多工作?人員也?被邀請著加入了?進來,以至於沒有?人注意到?什麼時候哈維·阿隆索從人群中消失了?。
加迪爾看了?一會兒書便犯困,阿隆索端著一個小碗來敲門的時候,他已經快睡著了?,不得不揉著眼睛、穿著睡衣從床上下來,赤著腳來開門。
“啊,是蝦皮——你怎麼先上來啦?”
“有?一個甜湯很好喝,想讓你嘗嘗……抱歉,你已經睡了?嗎?”阿隆索扶著門框站著,抱歉地問?道。
“躺在床上犯困應該不算睡著了?吧?快進來呀。”
阿隆索穩穩地端著小碗,轉身關上門進屋,如果不是角落裡放著傑拉德的行李箱,這個屋子
裡幾乎沒有?他的存在感——另一張床鋪得嶄新,它的主人仿佛連坐一下都沒坐過似的,而整間屋子裡都飄著加迪爾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什麼都沒問?,看著加迪爾已經非常自然地又鑽進了?被子裡,忍不住笑了?,走到?床邊坐下,把?碗放到?床頭櫃上。
這完全就是他過生日?那一晚兩人姿勢的鏡像版。
加迪爾裹著被子趴在床上,把?長發彆?到?而後,掀開酒店貼心的給外帶小碗準備的塑料蓋,饒有?興趣地用?固定在邊緣的小湯勺攪了?攪裡麵白?白?的、圓圓的小團子。
“它們吃起來軟軟的、還有?點甜,廚師告訴我叫元宵。”阿隆索微笑著向他解釋道。
加迪爾跟著嘗試了?一下這個奇怪的發音,未果,但是不妨礙他美?滋滋地吃了?一半阿隆索特意給他拿來的這碗甜點——他頭還是有?點暈,稍微吃點東西就沒有?食欲了?。
“真好啊,蝦皮!我好喜歡它。謝謝你特意帶給我。”
“放心吧,不會比扶著我去?洗澡更困難的。”阿隆索抽出紙來幫他擦了?擦手,故作?輕鬆地答道,但是加迪爾手心手背的溫度又讓他皺起了?眉頭——
哪怕剛剛捧著熱熱的碗喝完了?湯,加迪爾的手心也?算不上溫暖,更彆?提冰冷的手背了?。
房間裡的空調已經開到?了?三十度,熱得阿隆索進來就脫了?毛衣,隻穿著襯衣坐在這裡;可?是身著厚厚睡衣縮在被子裡的加迪爾卻是冰涼的。
“真的隻是暈機,沒有?彆?的問?題嗎?你怎麼這麼冷,加迪爾?”阿隆索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也?是如此,擔憂地問?道。
“真的隻是暈機——今天隊醫甚至帶著我去?驗血了?。”加迪爾悶悶不樂的伸出胳膊來,給阿隆索看肘部青紫的一塊,“我好討厭紮針。驗完血一切都沒問?題,我覺得可?能?單純是因為這兩天沒吃什麼東西。”
“你喜歡這個湯嗎?我再去?拿一碗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