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迪爾本來不想說出口的,因為他羞愧。
之前他也乾過把手伸進彆人的衣服裡這種事情——嚇人或者焐手什麼的,總之是壞心眼的事情,傑拉德和阿隆索就是兩個受害人,當時他們激烈地反抗,加迪爾還借此鬨了點脾氣。
現在輪到他“遭報應”了,加迪爾才明白自己當時有多?過分——
這太癢癢了!!
史蒂文和蝦皮一定是想一報還一報,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
加迪爾為自己的錯誤行為感到了抱歉。
但是真的讓他覺得羞愧的是,除了癢癢之外,他還情不自禁得想乾點彆的。朋友們隻是在打鬨,這裡還烏漆嘛黑的,自己卻不合時宜地產生了彆的念頭,還是在兩個人麵前,被發現的話會?很尷尬吧?
而?蝦皮剛剛的親親也顯然隻是個遊戲,他現在就沒有任何問題,在和史蒂文好好聊天。
雖然有點疑惑朋友們之間會玩接吻遊戲嗎?但是這顯然不是現在要處理的問題,加迪爾決定之後再和阿隆索討論。
已經開始逐漸樹立具體生活中榮辱觀的加迪爾每天都在努力做個“好孩子”,為自己之前的錯誤負責,忍耐到兩人“報複完了”,他再好好地道歉。
但是他真的好辛苦,現在有點受不了了——
傑拉德的手放在他的右腿上輕輕按|摩,他可能是好意幫加迪爾放鬆肌肉,但是本來就在渾身發熱的加迪爾覺得這種很平常的舉動現在都變得非常不一樣,隊長溫熱的手掌像是在刺啦刺啦放電,他的肌肉不僅沒放鬆下來,反而?越來越緊繃了。
而?阿隆索則顯然是在逗他玩,手掌從衣領上麵滑了進來,凍得他一個哆嗦後愜意地焐了起來。
考慮到他把外套給自己披上了才會?冷的,加迪爾更是覺得心?虛。
可是他把手放在脖子下麵的位置,這太過分了,加迪爾第一次發現原來這裡是自己的敏感帶,每一次細微的摩擦都像是在給他上刑。
他現在熱得慌,憋得慌,還勒得慌。
“贖罪行動”開始了十分鐘就不幸半途夭折了,加迪爾放棄了,鬆開自己再咬就得破皮的手指,努力克製自己聲音的顫抖向兩人道歉:
“
對不起,史蒂文、蝦皮,我們先彆這樣了好不好,我難受……”
還沒等到他的“下次再搞”說出口,兩人的手同時凝固住了,然後都震驚又憤怒地喊了起來:
“什麼?哈維?——你在乾嘛?”
“我什麼都沒乾,是你的問題吧,史蒂文?”
“你到底怎麼了,加迪爾?他做了什麼?”
他倆把手從腿上/脖子後麵放了下來,拉住自己那邊加迪爾的胳膊,異口同聲地質問道。
根本說不出口自己哪裡“不舒服”的加迪爾:……
怎麼辦啊,媽媽,怎麼辦啊!
“我不想說,總之先放開我。”
比賽結束後的疲倦、勞累,無?法入睡的困頓,羞恥的身理反應和心?理上的煎熬讓加迪爾有點克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現在不想和彆人待在一起了。
史蒂文和蝦皮什麼都不懂。他在心裡氣呼呼又悲哀地想。
大家都是好人,都是成熟可靠的大人,隻有我是壞蛋和幼稚鬼。
平時黏黏糊糊的加迪爾難得的惱怒口吻讓身邊的兩人都愣住了,他們下意識地鬆開了自己的手,然後感覺到身邊香噴噴、熱乎乎的小人甩開了外套、從座位上彈起來走開。
“加迪爾,你需要手機嗎——”傑拉德下意識問道。
“不要!”不知為何有點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傑拉德和阿隆索坐在原地,黑黑相覷。
加迪爾發現自己今天的黴運絕對、絕對還沒有結束。
他按照自己的記憶摸進浴室旁邊的廁所時,才發現原來這裡也用著和更衣室門同款的撞上後就打?不開的設計,站在外麵按了兩下門把手,熟悉的阻塞感和悶悶的“通通”聲讓他眼前一黑,雖然他眼前已經夠黑的了。
但是好消息是,他接著就在牆上摸到了掛著的麵紙。
加迪爾陷入了沉思。
傑拉德和阿隆索坐在一起,被小隊友忽如其來、沒有緣由的怒氣搞得忐忑不安,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憋不住開始小小聲地交流。
“所以你到底乾嘛了?哈維?”
“我發誓就是把手放在他脖子後麵捂了一下,動都沒動,真的沒有彆的了……”
“我在幫他按|摩腿啊,就和之前等的時候一樣,也
真的沒有彆的了……”
他們忽然一起陷入了沉默。
“你就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摸他?”
“不是摸他,是按|摩腿!那你為什麼一邊說話一邊把手放在他身上?”
“平時習慣了……所以工作?人員什麼時候能來?”
阿隆索有點煩躁地扯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傑拉德又一次打開了手機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