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月覺得自己情商極高,也挺懂人性懂男人,以前接觸的男士都特彆好拿捏,就算她說錯話,隻要屈尊降貴賣個萌撒個嬌,人家就會不計較。
但不知為何,到了顧雲漠這裡,竟然不吃賣萌撒嬌這一套。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深夜躺在床上,她裹著被子前思後想,差點失眠。
也不知是不是琢磨他琢磨太久。
以至於淩晨兩點鐘昏昏沉沉剛睡著。
顧雲漠竟然就入了夢。
感覺又回到那晚在酒吧,隻不過這次趙水月沒喝醉。
還就是因為沒喝醉,所以她看著高貴的顧雲漠,連做夢都規規矩矩的沒敢侵、犯。
不過那副皮囊,趙水月又打心眼裡鐘意。
要說徹底沒想法吧,如果徹底沒想法,那蓮花台上坐的就是她了。
後來畫麵一轉,不知怎麼,隱約就覺得兩人談起了戀愛,在一棵榕樹旁肩並肩而坐,顧雲漠還說,要陪她看一輩子日出日落……
甜言蜜語你儂我儂了一夜。
早晨八點鐘。
趙水月毫無預兆清醒,迷糊著睜眼,就看到臥室房頂上的水晶吊燈。
恍然片刻,才意識到是一場幻夢。
大概夢中太融洽,她竟然覺得,有幾分,有幾分……意猶未儘。
甚至想趁自己徹底清醒之前,翻個身趕緊繼續睡,也好把約會繼續下去。
畢竟倆人日出還沒看完呢……
不過醞釀了半天,趙水月也沒醞釀出所以然。
她翻身坐起來,頂著毛燥慵懶的長發,慢悠悠打了個嗬欠。
等反應過來夢裡男友是顧雲漠的臉,她又怔了怔。
怎麼夢到他了?
難不成,是單身太久太孤單了?
趙水月轉念又想,就算孤單,老娘也不談!
雖然按照人口普查,全國光棍特彆多,她想談戀愛能分配好幾個,可是作為富婆,找男朋友風險也特彆高啊。
萬一哪天為了錢財一言不合,他們在牢裡,趙水月在墳裡,怎麼辦?
所以她早就明哲保身,發誓再也不在現實中找男朋友了。
如今就想趙中駿再努努力,讓她安安穩穩做個財、閥,好好享受生活。
關於夢到顧雲漠——
可能是因為她喜歡的男明星去踩了縫紉機,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在夢裡陪她談戀愛的緣故吧。
趙水月沒再繼續睡,拿起手機看時間。
灩子發消息約她今晚去吃飯。
趙水月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北吃羊,南吃蟹,兩廣吃遍自然界,灩子老家廣東人,趙水月向來跟她吃不慣。
洗漱好,站在鏡子前,一層,兩層,三層,塗了三層口紅趙水月才滿意。
然後換上白襯衫高腰褲,袖口一擼,長發輕挽,總裁味道就出來了。
她蓮步輕移出了臥室,又左搖右晃換上高跟鞋。
九點一刻,準時出現在公司寫字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趁四下無人,慵懶抬手,輕飄飄打了個不太注意形象的嗬欠。
誰知身後響起高跟鞋聲,趙水月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姐姐趙水陽嫌棄了句:“你這張破嘴一天到晚沒遮攔,總惹禍。”
趙水月轉過身,“怎麼了?”
兩人一前一後上電梯,趙水陽抬手,把電梯合上。
“上次你跟蘇總一起吃飯,蘇總喝多以後,你怎麼鬨騰的人家一夜沒睡?”
趙水月眯著眼睛忍著回想一番,“哪個蘇總?”
趙水陽說:“蘇文國。”
趙水月“哦”了一聲,“給我點提示?”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兩人相繼出來。
耳邊員工問好,她們隻顧說話,隻能頷首點頭。
趙水陽說:“自己想。”
趙水月試探:“他說他每次做不好一件事,都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怪自己人生劇本拿的不好,我說,這不怪你,這怪司命?”
趙水陽挑眉,“還有呢?”
趙水月又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麼,眼眸一亮。
恰好走到辦公室,趙水月關上門。
身段一軟,坐到沙發上。
翹著腳尖,笑意輕鬆,“不會是因為,他想拉我小助理去他下榻的酒店聊點敏、感話題,我就硬拉著他,討論了仨小時——曆任美、國、總、統誰才是臭不要臉的風流王者?”
趙水陽停下手中動作,沉吟了會兒,“那這確實挺敏、感的。”
趙水月笑靨如花,“怎麼,這個草包沒聊過癮?要不然下次約出來,我陪他聊聊葉卡捷琳娜大、帝與她的23個情、人?這一次,可就不是仨小時了……”
趙水陽好笑地掃她一眼,也就沒再因為蘇文國之事說什麼。
姓蘇的人品如何,趙水陽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酒壯慫人膽,竟然敢打她小助理的主意,妹妹向來護短,也不怪她耍小心機戲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