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成不過一個小小大夫,在紀臨風麵前完全是以卵擊石。
倒地的沐成沒有害怕,反而笑得更歡。“哈哈哈,你不會找到沐瑤的,你永遠也不會找到她。而你的外祖父也將命不久矣。”
紀臨風氣得恨了,飛身過去,狠狠一腳踩在沐成的脖頸處。怒吼:“他是你親生父親啊,你特麼還是人嗎?”
沐成一聽到父親二字就狀若瘋癲,衝紀臨風吼道:“他不是我父親,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他的眼中隻有沐瑤隻有紀家。從來都沒有將我姐弟二人當人看,更看不起我母親。”
紀臨風被沐成如此偏激的話氣笑了:“若外祖父看不起你母親,何故抬她坐上正妻之位?若外祖父眼中沒有你和沐芸,何故低三下四的為你在太醫院謀職位?何故為你姐張落到兵部侍郎那般好的人家?以你母親那般低賤的身份,根本就不配。以你姐的庶女身份,隻能做妾。”
“你住口,這些都不是他對母親和姐姐的看重,那都是她們爭取的,拿命換來的。”沐成不讚同紀臨風的說法,怒聲反駁。
紀臨風也沒有心思同一個油鹽不進,好賴聽不明白的畜生講話。再狠狠地給了他一腳才道:“告訴我秘室入口,否則小爺我一腳送你上西天,你信不?”
沐成當然信紀臨風會當場殺了他,但能拉上沐瑤那個賤人一起去死,他已經無憾了。隻是可憐他那未滿周歲的兒子。
沐成看了一眼床上氣若遊絲的沐太醫,笑得張狂:“用我一人的性命換走兩條命,自是千值萬值,你動手吧!”
沐成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紀臨風怒極,蓄力一掌拍向沐成,聽到哢哢兩聲傳來,便知胸骨碎裂。可是紀臨風猶不解恨,再想給他一掌時。外間傳來急急的腳步聲。
是分頭尋找的另外兩人回來了,一人扶著受傷的紀夫人,一人扶著同樣受了傷的丫鬟知離。
魯間激動地說:“二公子,夫人找到了,在後院的秘室內。我們到時,那賊人正手持刺鞭抽打夫人,為防傷著夫人,屬下隻好將賊人斬殺。”
聽罷,沐成隻覺得如遭五雷轟頂,他驚愕地抬起頭來,見紀夫人活生生地站在門口。隻覺得一塊巨石壓在胸口,喘不過氣來。
“不,不可能,她怎麼還活著,怎麼能活著。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放開我,放開我。”沐成目眥欲裂,雙手狠狠地抓著紀臨風踩在他胸口的腳上。試圖將之挪開,可惜,力量懸殊得猶如蚍蜉撼樹。
紀臨風笑得邪氣無比:“嗬,小爺我十多年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捏死你猶如對付一隻螞蟻。現在我娘找到了,你也沒有價值了。”
轉而對門口進來的魯間和勾原道:“做得好,魯叔,原叔,若不是你們有經驗,我還得找上一陣。這死小子嘴硬得狠。”紀臨風讚賞地看了二人一眼,再將目光落在紀夫人身上。
她身上隻有一條鞭傷,想來二人發現得及時,這才沒有導致事態嚴重。他懸著的心這才敢放下來。
對上沐成滿臉死灰色,紀臨風隻覺得無比解恨。
紀夫人緊咬牙關,強忍著身上的痛,瞪著沐成憤怒無比地道:“風兒,此人不得輕饒。他下毒毒害你的外祖父還有你父親。”
紀臨風重重點頭,沙包大的拳頭泄憤式地砸在沐成胸口,直砸得他鮮血狂吐。
“嗬嗬,你沒有想到我們能這麼快趕到吧?更沒有想到我們能順利找到秘室入口吧?嘖嘖,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
紀臨風一拳一拳砸在沐成身上。紀夫人則是在魯間的攙扶下走近床頭,替沐太醫診脈。
良久才收手,一雙美目中染滿怒意。“風兒,搜他身,解藥一定在他的身上。”沐成給沐太醫下的這種毒沒有紀侯爺那種毒猛烈。現在發現得及時,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