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過德公公。”外間,孤狼的聲音響起,暗衛朝北恒淵微一點頭後,轉身進了屏風後。
不肖片刻,德公公滿臉堆笑的走進內屋。他恭敬地朝著靜臥於軟榻上的北恒淵行了一個禮。“三殿下。”
“德公公有禮,不知為何事而來?咳咳....”北恒淵輕咳著。
德公公看了看屋內的兩個下人,欲言又止。
“你們都下去吧。”見人都下去了,三皇子才有氣無力的對德公公道:“現在沒有外人了,德公公請說吧。”
德公公這才小聲說:“陛下擔心三殿下的身子,特意讓老奴送些滋補的東西來。這些都是南國進貢來的好東西,陛下一直惦記著三殿下呢,連皇後都沒給。”
“其實啊,陛下心裡一直很疼愛三殿下,日日想著找名醫解您體內的毒。今日那宮女一事純粹是巧合不是。陛下也不知那女子身子骨這般弱。”
“方才,陛下還說再次派禦醫前往紀家,待查出毒因,就給顧凡慕定罪。”
德公公邊說邊觀察著北恒淵的麵色,見他麵露悅色才放下心來。
“德公公有心了,回頭替本皇子轉告父皇,此事本不是本皇子做的,本皇子問心無愧。”
“是是是,三殿下放心,此話老奴一定轉告陛下。還請三殿下保重身子。老奴告退。”得到北恒淵的首肯,德公公才躬身離開。
德公公前腳一走,孤狼便進到屋來。見北恒淵麵色冷凝,便問:“主子,可要助德公公一臂之力?”
“嗯,去吧,做得乾淨些。”
與此同時的紀府。聽完紀玉樹和紀臨風帶回來的消息後,紀嫿陷入了沉思。
消息是紀家發出的,謠言也是紀家故意製造的。紀玉樹以密信的方式告訴太子此事跟三皇子有關的信息。太子屬實聰明,很快便想到一個將禍水又引回三皇子身上的辦法。
三皇子不是想讓紀家懷疑到他身上嗎?他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讓他百口莫辯。
是以,吃過午飯,宮中就來了聖旨,說是找到了下毒的真正凶手。傳紀家兩位公子前往。
凶手是德公公親自帶人查到的,禹帝深信不疑。因為他本身就覺得此事跟三皇子沒有關係,宮女是被人收買,這才隨意攀咬三皇子。這樣的伎倆在宮中常見。
他要當著紀家的麵逼迫宮女說出幕後主使,一可以安撫紀家,又可以消除三皇子的嫌疑。他想到,就算不是最有嫌疑的顧凡慕指使,宮女也會供出其他凶手。怎麼輪也輪不到三皇子。
他甚至懷疑過此事就是皇後所為。因為他對三皇子的偏愛被眾人看在眼中,惹得皇後不快了。
禹帝這才信心滿滿將人叫到禦前親審。
卻沒有想到宮女沒打幾下就死了。這個時候,禹帝慌了。北恒淵滿臉的失望和震驚隻會讓禹帝更加愧疚。極力的想要證明此事跟三皇子無關。
證人都擺在眼前了,禹帝卻還要想方設法的為三皇子辯解。可謂是寒了忠良的心。
紀家在這個時候就要做出一副因為皇權才不得不相信禹帝的說辭。知情者一定會聯想到當年紀玉樹的事也是因為皇權才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