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扯了扯嘴角,抱著紀嫿往林秋生這邊來。
“夫人。”管家以及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朝紀夫人行禮。
林秋生心下有些心虛,方才才說了那話,轉頭紀夫人就來了,他擔心她看到了。
紀夫人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後道:“好好做,用心做。事關小姐的事馬虎不得。”
“是。”眾人應聲。
整個盛京城都知道紀家將這個小幺疼到了骨子裡,走哪兒都帶著。據說賢王府的小世子頗為歡喜紀家小幺,還揚言說要讓皇後賜婚。
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誰人不羨慕呢?
【這林秋生細看之下與蘇玉月還有幾分相似。也是,林小娥與林秋生是親兄妹,侄女像舅舅也不奇怪。】
紀夫人暗自打量著林秋生,彆說,還真有幾分相似。隻是無人往這方麵去想,也就注意不到這一點。
這方,蘇玉月心情頗好的往青竹園走。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有個舅舅而開心,還是因為能多在紀家留一會兒而開心。
遠遠地看到紀玉樹在涼亭裡作畫。蘇玉月眼前一亮,便將石桌上的糕點和茶水端著往涼亭去。
“回來了。”紀玉樹光聽腳步就知道是蘇玉月。
“嗯,事情都辦好了。木料也切得差不多了。我瞧著,不日就會動工。”蘇玉月為紀玉樹倒了一杯茶水,並放在他的旁邊。
然後跪伏在他右側幫他研墨。
“嗯。”紀玉樹淡淡的嗯了一聲。
之後,二人都沒有說話,蘇玉月仔細瞧著紀玉樹筆下的畫作,驚豔從眼中一閃而過。
果然不愧盛京城公認的才子,這畫畫得可謂是栩栩如生。
紀玉樹畫的是他麵前的一片荷塘,有荷花,有錦鯉,還有停落在荷葉上的蜻蜓。
畫完荷塘的他,鋪開另一張宣紙,準備畫第二幅。
第二幅畫,畫的是涼亭,包括涼亭中專注的一男一女,男子在認認真真地作畫,女子手上在研墨,目光卻是落在畫上,臉上似有驚歎之意。
畫上的男子一身白衣勝雪,飄飄然然,神態優雅萬分。女子粉衣著裝,姿態閒雅,嘴角擒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好似此二人天生便是一對。
隨著畫的成形,蘇玉月嘴角的那抹笑意已經很明顯了,眉眼全是歡喜。
再抬頭去看不遠處的荷塘,心中全是歡喜。這種對某事物的歡喜之感很是奇妙。
她感覺自她記事以為,生命中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黑暗到她看不見其他色彩。可是現在,她看到了其他色彩,那種讓她一眼便愛上的色彩。
她感覺紀玉樹是她生命中的一道彩光,照耀著她整顆心。
不僅照亮,還給了她溫暖。
“畫好了,你看看如何?”紀玉樹將畫筆擱在一旁,欣賞起畫來。可越是欣賞越是覺得哪裡不妥。
蘇玉月感覺到紀玉樹對她是不同的。紀臨風說他不喜女子伺候,可是她並未從他眼中看到嫌惡和其他不好的東西。他現在還會問她的意見,根本不像是對待一個下人。
蘇玉月不知道心中有個東西正在慢慢的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