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恒瑾要到紀府來拜師,作為見證人的太子也放下手頭的要務匆匆趕來紀家。
紀玉樹趕回來時,正好遇到太子下馬車,“臣見過太子殿下。”紀玉樹上前朝太子北恒默行禮。
看到紀玉樹,太子眉目微微舒展,上前虛扶紀玉樹一把:“大公子請起。”
紀玉樹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太子先行,太子卻與紀玉樹並肩而行。邊壓低聲音道:“孤還得謝謝紀夫人替皇嬸解毒,若不是紀夫人妙手回春,母後怕也.....”
“血玉的事,孤已經查到了,正是三皇子從護國寺替母後求得。他想害母後,但心知母後不會收,便央了父皇作這個惡人。父皇不知他意,想著秦貴妃出事後,三皇子會記恨母後,想用這塊玉緩和二人的關係。”
紀玉樹細細地聽著,他想說就算如巧真的將毒下給皇後,皇後也不會出事。小妹出手,他還是很放心的。
正如母親所分析那般,如巧真正想下手的對象其實是皇後,但遲遲找不到機會。正好賢王妃因為北恒瑾的事方寸大亂,又暈倒,她便尋了這個機會想一石二鳥。
她卻不知道蘇玉月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且還知道血玉的事。紀夫人順水推舟證實血玉有毒。皇後自然不會認為是禹帝想害她,便讓太子去查,結果便查到血玉是三皇子的計謀。
太子還說:“二皇子出來了,有意接近林家三小姐林青慧。用意很簡單,就是想與林家聯姻。”
二皇子現在勢單力薄,唯有尋求外援才是首要。但,現在掌權的是他北恒默,所以,二皇子隻能做無用功。
紀玉樹思量片刻道:“殿下彆忘了暗中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國師,難保此人不會見風使舵。”
聞言,太子愣了片刻,隨後笑了。“還是大公子思慮周全。”隻可惜他不從文改從商了,真真是損失一員大將啊。
想到皇後的囑咐,太子哈哈一笑,說:“聽母後說玉月妹妹便是得了大公子的畫作醒來的,想來大公子的畫功比起以前更為精湛,不知可否送孤一幅。”
提到蘇玉月,紀玉樹神色看似沒有波動,實則心下顫了一瞬,便說:“精湛不敢當,隻是這兩年無事便畫一畫,久而久之長了些許。”
“若太子喜歡,臣便命人取一幅來。”
“那多麻煩,不如孤親自去挑一幅如何?”太子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光。
見紀玉樹猶豫,太子哈哈一笑:“大公子不會不舍得吧?”
“不會,太子喜歡哪幅可以隨便挑。”紀玉樹大方的說道。
太子哈哈笑著應下。
他越笑得大聲,紀玉樹越覺得他心中有鬼,但一時也想不出他的用意在哪裡,便半此事放下了。
二人進到大廳時,紀侯爺正與賢王爺聊得興起。
紀夫人和賢王妃也正聊得興起。在一旁逗紀嫿的北恒瑾時不時的拿眼神瞟向賢王妃,眼神中隱隱透著警告。
他不希望自家母妃還有那樣的想法,就算紀家小幺真是煞星,那也是他要守護一生的人。不允許旁人對她有一點點偏見,自家母親也不行。
賢王妃今日來紀家是有些尷尬的,那日她與皇後的話讓她回想起來有些愧對紀夫人。她的確不該有那樣的想法,細想起來,北恒瑾兩次出事都是他自己造成。與紀家小幺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