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檸萌看到他寫的歌的反應, 他不知道他有沒有離她更近一點,她還有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小混混。
其實他真沒有在外麵混過,最多就是在周五的晚上和周六的晚上, 和同學一起在網吧通宵打遊戲而已,他那頭黃毛,還是為了趕時尚染的, 一到開學,就被他們學校的主任勒令又染回黑發了。
賀喬生一回學校,就接受到了明星般的待遇。
他們省台還是本省的人看的最多,他們學校的人自然也在電視上看到了去參加了唱歌比賽的賀喬生,見他以新的形象回到班級,紛紛用吳城話怪叫:“哎喲!賀喬生, 變樣兒了啊!”
“現在咋打扮的這麼帥了!”
現在的賀喬生哪裡還有半年前那副整夜玩遊戲的黑眼圈和中二期的黃毛樣兒?整個人清清爽爽,頭發也剪成現在香江四大天王的發型, 穿著白T恤牛仔褲,身後背著一把吉他。
賀喬生其實是有點得意的, 畢竟自己這個暑假也算是出儘了風頭, 可他隻要一想到檸萌, 他的那種想要飄的心態就會快速回落, 生怕自己被檸萌嫌棄,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
他想變得更有名一些, 到那時候, 他再走到檸萌麵前,問她:“嗨,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了嗎?”
想到此,他腦中突然又迸發出靈感,拿出紙筆, 在筆記本上唰唰寫下:《我想和你做朋友》。
*
江荷花一直在關注江月琴的事情,她因為她爸是大隊書記,對於後續的事情知道的其實多一些,江月琴在去年江檸將她的事情拆穿之後,她原本要帶走的幾個女生,都紛紛得到村裡媳婦們回娘家報信,尤其是江月琴外婆家的村子,知道江月琴乾的‘好事’後,連帶著把江月琴的外婆一家都在村子裡被罵的抬不起頭,那真是連祖宗八代都給罵了,罵的他們還不敢還口,隻好來罵自己女兒,罵江家人不會管教女兒,連帶著來禍害他們村子的姑娘。
江月琴的母親為此一年都不敢回娘家,回去要被全村的人吐唾沫的。
江月琴自那之後也沒有回來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臉。
江荷花知道江檸居然沒有跟著去,反而將江月琴拆穿了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生出一點隱秘的遺憾,隻差一點,她就陷入到泥潭裡,從此與她,雲泥之彆。
她媽不讓她多打聽這樣的事,她爸也不欲與她多說,隻告誡她:“以後在外麵多留幾個心眼,你看到了吧?有些人就專坑熟人!你以後在外麵,彆誰的話都相信,平日裡多待在學校裡,彆出來!”大隊書記說:“要不是大個子她女兒運氣好,人也聰明,知道不懂的事情跟她爸媽說,不然真被帶到那地方,一輩子都毀了。”
像江檸前世那樣,被帶到那地方當了服務員,發現不對後,能果斷的什麼東西都不要,身無分文就敢沿著火車道平安走回來的,那是少之又少。
自從吳城的那次打群架,影響到吳中、一中兩個學校的考試後,吳城就狠狠抓了一批平日裡喜歡打架鬥毆搞黑惡勢力的小混混,讓吳城的風氣為之一清,可下麵鄉鎮上的風氣依然很壞,各種聚眾打架的人非常多,這些小混混有些還是一些地下賭場的打手,以此順藤摸瓜,順便把地下賭場一鍋端了。
很多地下賭場沒辦法,去山裡跟警察們打起了遊擊戰,把牌九、撲克牌等賭具帶到山上,約著那些賭徒們躲到山裡賭,去沙河的小島上賭。
這些吳城的小混混們也跟著下到下麵的鄉鎮上,連帶著鄉鎮的風氣都壞了許多,更亂了。
前段時間,聽說哪座山裡躲著賭錢的一群人,都被警察們精準的一鍋端了,他們都懷疑是那些賭錢的人中,他們的老婆不滿丈夫賭錢,去警察局舉報的,但具體是哪個賭徒的老婆舉報的,他們也不知道。
江叔爺爺拿著警察們給的獎勵,默默的深藏功與名。
大隊書記就怕現在外麵這麼亂,影響到他女兒的學習,開學的時候,親自送江荷花到學校報名,等確認她安全的待在吳中學校裡麵後,才和荷花媽媽離開了。
江荷花來到學校後,發現寢室裡阮紅不在,就知道她大概是過了市賽,去市裡集訓去了。
她分文理科的時候,她原本想要選文科的,但想到宋培風可能會讀理科,她想了想,也咬牙選了理科。
她理科成績其實不錯,不然也不能考到年級前五六十名。
去年期末的時候,她將精力分散了一些在競賽上,成績有所下降,可在文理分科後,她依然險險的被分在了重點班,但是開學後宋培風並不在。
很快,她又聽說,一中的江檸也進了市賽,如今和宋培風他們在一個集訓隊裡集訓。
省賽是在九月十七號考,這個時間已經儘量照顧到很多不適合走競賽路線,卻也在響應國家號召,努力提高競賽成績,參加競賽的學生,一旦沒有在省賽中取得成績,這時候回到學校裡來繼續學習,隻要調整好,並不會影響他們後續的高考。
而在省裡拿到獎的學生,就很有可能進入全國比賽,進入冬令營,被提前保送。
江檸是省賽參加完後,回到學校來繼續上課的,她回到學校了,才發現,她因為在集訓隊,錯過了高二開學的報名,被學校免了學費後,自動分到理科班去了。
江檸:……
江檸剛重生回來時,因為自己曾經學過的高中知識全部還給了老師,需要從頭學起,怕自己跟不上,才一心想著學文科。
現在參加了數理化的競賽,把心思都放在理科上,沒有那麼多繁雜的事情來乾擾她之後,她發現數理化也不難,居然學的還挺有趣的,現在也無所謂文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