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你總能讓我刮目相看。”
“我殺了他,你還是想想他那些鬼卒怎麼辦的好。”
“死了主子的鬼卒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世上,就讓他們真的變成鬼吧。”
血璃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走了三步,她便又停下腳步:“答應他的十萬之數要作數,你若食言,我便殺你。”
黑劍白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淡然回道:“既然你都舍得下手,我又有何不可,莫說十萬,二十萬亦可,總也要讓他在九泉之下瞑目。”
血璃走了,黑劍白刀沒有走,依舊站在懸崖邊,那些份屬李落的鐵甲精騎一動不動。他皺了皺眉頭,隱隱有些古怪的感覺,隻是鬼卒之威縱然是聲名響徹極北深處的黑劍白刀也不願輕易招惹,傳聞之中若是鬼卒之主身死,這些鬼卒不會有報仇的舉動,從哪裡來再魂歸哪裡去,也許會重返太虛幻境,也許就消散在天地之間,誰也說不得準。
數名黑袍人快步走了過來,躬身行禮。黑劍白刀冷然說道:“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名黑袍應了一聲,悄悄打量了一眼斷崖之外,此處險峻,來時他們已經探過地形,從這裡掉下去,除非長了翅膀,要麼便得是陸地飛仙才能幸免於難,人掉下去,九死無生。
不過該找還是要找,隻是雨還未歇,到底能不能找到誰也說不好,不過血璃的狠辣卻叫他們都寒了心,隻怕那位妖孽比黑劍白刀還要絕情。
雨又下了很久,等到雨停了之後,剩下的人都走了,這平原之上隻剩下孤寂沉默的四千餘鐵甲精騎,那些稻田好似也有熟透的模樣,透著灰青顏色。
鐵甲精騎紋絲不動地站了足足五天,五天後,雨過天晴的晌午,一名鐵甲精騎忽然動了一下,摘下了臉上的盔甲麵具,露出一張失水過多,嘴唇青紫的麵孔,不是李落又是哪個!
李落幾乎是一頭栽了下去,拂開稻田,也不管是不是混著泥水,從稻草根腳的泥地裡摳出一個小土坑,擠了些臟兮兮的泥水,不管不顧地趴在地上連喝了三大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仰麵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邊喘,一邊吐著嘴裡的泥沙,好半天都沒站起來。
殺千刀的黑劍白刀,他派人足足守了這群鐵甲精騎五天,他猜到應該是血璃用了什麼法子,讓黑劍白刀對這些鐵甲精騎失去了興趣,又或者他們在崖底找到了那具摔得稀碎的屍體。風車能從夢裡帶出來,便也能帶一個人出來,一個酷肖李落的人,也許那個從夢裡走出來的人其實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隻不過血璃的決斷還是讓他不寒而栗,李落懷疑若是那天站在崖邊的人是他,血璃也一樣下得了手,而且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李落暗罵一聲,問候了太白一族的祖宗十八代,新仇舊恨,將來總得討回來不可。
恢複了幾分力氣,李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揪著稻子結的果胡亂吞了幾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