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還有多久可活?”
“怎麼了?”駝背老者詫異問道,他可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就連那日吸螺嗆了嗓子眼,差點被活活憋死,他都隻是在一旁坐著,一點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硬生生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自此之後,自己愛吃的美味就少了一樣。
“沒什麼,隨便問問。”
“怕是沒多久可活咯。”
那人淡淡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好像老者的死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嘿,這可不像你的性子,你這人淡是淡了點,不過一向不冷啊……”
“死了就解脫了。”那人忽然開口,將老者一肚子話都給憋了回去,撓撓頭,咳嗽一聲,“倒也是。”良久之後接了一句,“我死了,就剩你一個人……”
“彆想那麼多,該死就死吧。”
老者嗆得連聲咳嗽,笑罵道:“怎麼說話,我是怕我死了你連一口熱飯都吃不上,算了,還是多活幾年。”
“隨你。”那人一拍身下,猛地從地底冒出一顆小山般的蛇頭,也不知道玄蛇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將那人托在頭頂,蛇軀扶搖直上,升起十餘丈高,威風凜凜,若是叫相柳兒他們見了,一定會驚掉下巴。
老者眯著眼睛看了半晌,低低說道:“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寂寞了,枕著亡魂睡覺的滋味看來是不好受。”
畫橋流水,雨濕落紅飛不起。月破黃昏,簾裡餘香馬上聞。徘徊不語,今夜夢魂何處去。不似垂柳,猶解飛花入洞房。百裡畫廊,竟然讓他們走出了江南煙雨人家的味道。一橋,一路,一山頭,一衣帶水一娉婷。
李落走在最前,憑借流雲棧帶回來的信箋指路,峰回路轉之時,愈發能感受到此地遠近深淺的變幻無方。這一次不單是他,旁人也都留意到了,分明早前還是山腳,轉過山頭,穿過一片雲霧,回首看時卻發現剛剛轉過的那座山已在身後數裡之外,奇幻莫測,難以言表。地底越走越讓人捉摸不透,饒是李落也有些許忐忑不安。這地方本來就很大,再加上錯亂的空間變化,倘若展開了,李落暗暗忖量,十有**比極北還要大。這樣一個廣袤無垠的空間,能足以壓製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的神秘力量,他一邊趕路,一邊在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說不定這才是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那個神秘人是不是早就猜到自己會有這般想法,若是猜到,他會不會還有秘而未宣的話藏在信箋之中?將信箋擺在眼前看了又看,除了年幼時獨創的暗語之外,在這張紙上沒有看到彆的蹊蹺,不死心地舉到頭頂,迎著地底熒光試圖發現這張信箋上的玄機,不過怎麼看都還是原本的模樣,非要在這張信箋上解讀出彆的用意,恐怕就隻能胡編濫造了。
“王爺發現什麼了?”這幾日流雲棧總是若即若離,倒是沒有太過親近,隻是卻總在李落的視線範圍之內,或者說李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李落搖搖頭,輕輕歎了一口氣,將信箋遞給流雲棧,“你覺得這紙信箋除了這張地圖之外,那個人還有沒有留下彆的話?”“要不是王爺解開暗語,恐怕我們連地圖都發現不了,就算這張信箋上還暗藏彆的玄機,王爺理該也是最有可能破解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