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長天山在西域修養百年,根基甚深,在西域無人敢觸黴頭,沒曾想木蕭下竟然一語道破,不留半點情麵。
老者寒聲說道:“尊下咄咄逼人,我長天山如何,還輪不到你們品頭評足,報上名來,若不然休怪老夫手下無情。”
木蕭下冷哼一聲,眼中寒芒暴漲,李落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我們路過此處,不想被流沙圍困,勉強脫身,並非刻意隱瞞身份,隻是在這西域荒蕪之地,不可不防,還請諸位莫要見怪。”
老者見李落出言不卑不亢,一時難以發作,向身後幾人施了一個眼色,隨行之人知機,抽出長劍。
其中一人喝道:“看你們藏頭露尾,行跡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麼善類,今天若不道明來意,休想活著出去。”
太叔古怒道:“豈有此理,此處也非是你們基業,憑什麼你們來的,我們便來不得?”
說話之人縱聲長笑,傲然說道:“就憑長天山三個字!”
“西域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長天山的人在這裡指手畫腳了?”突地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遠遠一支騎兵絕塵而來,當先一將,端坐在一匹神駿戰馬之上,碧眼金發,竟是李落的熟人,拜火大帥穆宗。
戰馬如風卷殘雲,幾息之間已來到眾人身前,穆宗揚手,騎兵齊齊收住戰馬,高聲呼喝,整齊如一。
來眾約莫有五百之眾,馬壯人威,氣勢不凡,逼得長天山幾人連退了數步,神色巨變。
穆宗含笑望著頗是驚懼的長天山諸人,溫言說道:“長天山冠絕西域,更是我西域武林翹楚,該是有這等自傲的本錢,是否本帥入西域也要告訴你們一聲?”
長天山幾人麵麵相覷,都有了退卻之意,老者勉強一笑,拱手一禮道:“恕老朽眼拙,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好說,好說。”穆宗大笑,雙眸卻是冷如寒冰,也不下馬,手中馬刀斜指,淡淡說道:“本帥拜火穆宗,各位可要記下了。”
老者臉色驟變,苦澀一笑道:“原來是穆帥,還請穆帥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老朽幾個弟子有眼無珠,驚擾了穆帥,穆帥聲名遠揚,我等望塵莫及,得罪之處,還望大帥不要放在心上。”
穆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我在西域同氣連枝,何來得罪之說。”
老者連忙一禮,道:“謝過大帥,大帥軍務繁忙,老朽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說罷恭敬一禮,便要離開,穆宗鷹目一張,淡然喝道:“且慢。”
老者一滯,硬著頭皮接道:“大帥還有差遣?”
“好說,好說,算不上差遣,不過本帥此次為木括寶藏而來,你們先於本帥趕到這裡,想必也察覺到了昨夜的異象,不知木括寶藏在哪裡?”
老者一愣,嘴角抽搐,惶恐回道:“恐怕要讓大帥失望了,老朽幾人也是剛剛趕到這裡,不知道大帥所指的木括寶藏在何處。”
穆宗臉色轉冷,一語不發,老者心中一寒,急忙一指李落幾人,接道:“不過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們就在這裡,老朽猜測他們該是剛從木括寶藏庫府中出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