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棧恭敬一禮,看著和尚,笑道:“大和尚師伯。”
和尚哈哈一笑道:“小侄女穿上男裝更是好看,和尚凡心都動啦。”
流雲棧臉色一紅,嗔道:“師伯,乾嘛總取笑雲棧,我回去告訴師傅說。”
和尚急忙說道:“可不能告訴你師傅,她不得拔了和尚這身皮,使不得,使不得。”
流雲棧抿嘴一笑,卻是和和尚熟識的很,也不著惱,看了場中一眼,狐疑問道:“兩位師伯,擒住了?”
和尚歎了口氣道:“可惜,可惜,今個輸的慘了,和尚的老臉都沒地方擱啦。”
流雲棧一驚,道:“宮中九衛?蕭前輩也來了?”
和尚與儒生相視苦笑,和尚晃了晃腦袋,自嘲一笑道:“宮中九衛一個沒來,隻來了一個人,嘖嘖,說起來還是你的舊識。”
“舊識?”流雲棧眨了眨眼睛,略一思索,凝聲說道:“林中殘留刀意,難道會是李將軍?”
和尚怪怪的打量著流雲棧,品頭論足道:“小丫頭猜的好,阿彌陀佛。”
流雲棧愣了一愣,悵然回道:“真的是他?”
“確實是他,刀法了不得,比你說的還要勝出幾分。”
流雲棧眉頭輕蹙,疑惑問道:“李將軍不知道雲妃是魔門中人?”
和尚唱了一個喏,慨然回道:“大先生已然言明,小子執迷不悟,和尚看恐怕是色迷心竅,小丫頭,若是再見著他,當普度恩慈,讓他早些迷途知返。”
“這?”流雲棧麵有憂色,實難想得出有什麼辦法。
突然眼角瞥見儒生正自撫須輕笑,明白過來,大窘呼道:“師伯,你又,哼。”
和尚哈哈大笑道:“莫以為和尚隻是說笑,雲棧與他有一麵之緣,若有機緣不妨勸勸,依他身份地位,倘若癡迷,為禍更甚。”
儒生和流雲棧見和尚神情頗是肅然,皆都點了點頭,流雲棧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四周一眼,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儒生長袖一揮,笑道:“多想也是無用,雲棧,你師姐呢?”
“師姐這幾日會到鏡州,前些日子去了餘州一趟。”
儒生哦了一聲,眼中憂慮之意一閃而過,和聲說道:“我們也走吧,他二人入迷仙陣,要想破陣,還需些時日,破陣之後還有天涯四友,我們靜觀其變,老友,你我不便再出手了,如今還不易與大甘朝廷交惡。”
和尚點了點頭,三人兩前一後,沒入林後白霧之中。
李落自不知陣外還有旁人相候,能破開儒生和和尚兩人已是極難,如今之計,方是儘早離陣為上。
入林之後,李落放開雲妃,低聲說道:“娘娘,情非得已,還請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