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危看了一眼勃然變色的林百鳴,哈哈笑道:“我雖喜歡美色,但佳人如玉,怎能有強求脅迫的念想,許姑娘,時某實在瞧不出你能如何報答我。”
“隻要你說的我做的到,我應你就是。”
“好,許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時危擊掌讚道。
許黛盈一驚,謹慎說道:“你不可強人所難,也不可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
時危笑著搖了搖頭,卻不說是什麼事,望著林百鳴,淡淡說道:“不知林少俠意下如何?”
林百鳴苦笑一聲,時危三言兩語便將許黛盈引入圈套之中,無奈之下隻好應道:“將軍對我師兄妹有相救之恩,若是不違道義,在下不會推辭。”
“好。”時危沉聲喝道,“我也不必叫你們提心吊膽,兩位俠肝義膽,以三月為期,助我軍將士平定東府匪亂,三月期滿,你我恩怨一筆勾銷,任憑尊下去留,我絕不阻攔。”
許黛盈長長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原來隻是這樣呀,我早就對這些流寇深惡痛絕了,好,應你就是。”
林百鳴見許黛盈一副豪氣乾雲的模樣,苦笑一聲,慎言問道:“將軍信不過在下師兄妹無可厚非,隻是在下又如何信得過將軍?
將軍來曆隻字不提,縱然武勇非常,隻憑將軍麾下這數千將士怕是在東府難有作為。”
“林少俠所言甚是,我部將士隻有三千人,難成氣候,藏身穀中隻是等候出兵之機,若是時機恰當,說不得要借助兩位,至於我等來曆,林少俠日後自知。”
林百鳴聽得出來時危話語之中的敷衍之意,並未動怒,淡淡說道:“將軍既然如此說,在下不便胡亂猜測,不過我二人離開師門時日已久,怎麼也要讓門中長輩知道的。”
時危應了一聲,和聲說道:“等出兵之後兩位可以傳信回去,不過這幾天還請兩位暫且忍耐,委屈你們了。”
“你這人,好沒道理。”許黛盈不滿道。
林百鳴揚了揚手,沉聲說道:“師妹,算了,時將軍方才之言倒也不是推諉之辭。”
“多謝林少俠明辨。”時危含笑應道。
許黛盈眉頭一皺,瞥了瞥時危,甚有不忿,隨後又瞪了赫連城弦一眼,賭氣般轉身離去。
林百鳴苦笑一聲,告了一聲罪,退出帳外。
“時大哥,為什麼定要他們一諾?”
時危神色悠然,輕聲說道:“林少俠和許姑娘二人內息純正,論根基尚在你我之上,隻是曆練少了些。
前日我暗中讓軍中將士在二人眼前習武,激將了幾句,林少俠還好,許姑娘年少氣盛,與軍中將士過了幾招,招式大氣端正,攻守兼備。
再加上兩人門中禮法規矩嚴謹,我猜肯定是出身大甘名門正派,隻是我等疏於江湖,不辨出處,不過不妨留兩人在軍中,添兩個武功高手相助也是好事。”
說罷似笑非笑的看了赫連城弦一眼。
“時大哥好算計,若是能引出林公子和許姑娘背後師門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