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琮馥朗聲喝道。
“樂今,殺了他也就是了,何苦還要挖了他的眼睛?”
“哼,我琮馥在東海向來都是說一不二,說挖他的眼珠子就得挖他的眼珠子,要不然我手下的弟兄怎麼能服我?
倒是你武功這麼好,十個他也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麼忍氣吞聲,受這些閒氣?”琮馥皺眉問道。
李落輕輕一笑,低聲說道:“也許是沒有想好該不該出手,多謝樂今援手解圍。”
琮馥哼了一聲,見李落說話時眼神避開自己,嘻嘻一笑,突然將這隻長腿伸到李落眼前桌上,嬌笑道:“好看嗎?”
李落想不到琮馥這般大膽,呼察冬蟬雖說豪邁不羈,但也沒有這幅驚世駭俗的模樣,臉色一紅,連聲咳嗽,不知道該怎麼應聲。
琮馥哈哈大笑,不再捉弄李落,喘著氣笑道:“你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李落苦笑無語,這句評語怕是隻有在東海上才會聽到。
扶琮將士已將酒肆中的屍首處理妥當,不遠處圍著些島民,見大漢已死,沒了熱鬨可看,儘都四散走開,不知是天性涼薄還是彆有緣由。
“這女人怎麼辦?”一名扶琮將士指著地上的女子問道。
琮馥厭惡的看了女子一眼,正要說話,李落揚聲喚道:“樂今,手下留情。”
琮馥看了李落一眼,道:“我也沒想殺她,把她扔在這裡,我們走。”
一行人魚貫而出,李落等扶琮將士都離開酒肆後,輕輕走到女子身邊,伏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子。
低聲說道:“這是我身上帶的所有的銀兩,你拿去活命吧,我自身難保,救不了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女子沒有抬頭,李落暗歎一聲,轉身就要離去,突然聽到身後女子低沉的問道:“公子是從大甘來麼?”
李落一頓,和聲回道:“是。”
“前些日子聽說有驊兜水軍攻打大甘東府,結果是誰勝了?”
“大甘。”
女子啊了一聲,微微有些喜意,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落返回船上,眾人在息龜島停留了兩天,待船身修繕之後便即啟程,星夜趕路,直奔扶琮。
戰船橫穿過驊兜海域,還要再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扶琮海域附近,滄海浩瀚,筆墨難以形容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