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馥不高興的說道:“那怎麼成,海上你又不是沒走過,萬一要有個什麼好歹怎麼辦,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觀星會有我阿爸在就行,有我沒我都一樣。”
琮司命嗬斥道:“沒大沒小,你是扶琮的樂今,觀星會還在我們扶琮,怎麼叫有你沒你一個樣,我看你是野慣了,老大不小了,收收你的性子。”
李落也勸道:“樂今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大甘與扶琮再遠,一年中也能有個回來。
但觀星會十年間才會有這麼一次,樂今為接我來東海已經誤了不少時候,我實難厚顏再相求樂今,就此作彆,日後有緣再見。”
琮馥悶悶不樂的看著李落和琮司命,撇撇嘴,轉過頭不理睬二人。
琮司命歉然說道:“這丫頭讓我驕縱慣了,王爺莫要見笑。”
李落和顏笑道:“島君言重了,琮姑娘是位奇女子,能與琮姑娘相識也是一件幸事。”
“王爺果真不能多留幾日了?”
“今日相請確屬唐突,不過李落是為人臣,身不由己,東海與大甘之間倘若日後平和相處,島君相助之情大甘銘記在心,路途有遠近,恩義也有輕重,日後東海諸島中扶琮我定會待為上賓。”
琮司命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李落,和聲說道:“王爺這樣回去大甘太倉促了,怎麼也要扶琮設宴款待之後再動身不遲啊。”
“清晨冒昧相請就是不願島君大張旗鼓,我雖然不是東海中人,但如果能與東海諸位豪傑結為好友也算不虛此行,旁人知不知道沒什麼乾係。”
琮司命與李落都明白對方話中之意,不過誰也沒有說破。
琮司命轉頭看著琮馥,沉聲說道:“馥兒,你去外麵守著,不要讓彆人進來,我有話和定天王說。”
琮馥眼珠一轉,嗯了一聲,出奇的沒有多言,轉身離開了琮司命的寢宮。
琮司命撤去屋中侍衛,看著李落良久歎了一口氣道:“王爺來去匆匆,我們扶琮輕慢王爺許多,王爺這次回去大甘,你我再相見時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本君雖有心留王爺多待些時日,但既然王爺皇命在身,本君不好多說,本君這就替王爺安排船隻,不知道王爺要什麼時候動身?”
“越早越好,如果島君不是太為難,今夜離開捧月島最好。”
琮司命略一沉吟,點點頭說道:“好,我會為王爺安排妥當,隻不過王爺突然離去,難免會有旁人生疑。”
“島君不必為難,如果有彆人問起島君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前路漫長,風大浪急,再怎麼小心也難保萬全,王爺可否三思後行?”
“如今是多事之秋,遲恐生變,這裡沒有旁人,你我之間也不用再遮掩。
大甘沒有餘力插手東海局勢,島君若是有心,大甘可以助扶琮一臂之力,聯手遏製驊兜。”
“王爺口才了得,許給扶琮乃至東海諸島的也極為誘人,隻不過空口無憑,如果將來有一天王爺反悔了,我們東海又能將你怎麼樣?”琮司命撚須踱步道。
李落從容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物,輕聲說道:“島君請過目。”
“這是?”琮司命訝然接過。
“這是此次觀星會石殿中我說過的話,這份書柬,島君自己留著也好,示與旁人也好,隻要我不死,如果有一天大甘背信棄義,島君大可儘起東海勇士問罪大甘,李落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