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於市向來慈悲為懷,就算心生惻隱,隻不過是紅塵宮宮中的私事,沒有定論之前也不好喧賓奪主。
餘下眾人,包括大甘幾個世家在內,或多或少都有些覬覦回塵聖水之心,如果人財兩得,問鼎江湖指日可待。
“穀梁姑娘行走不便還能連挫七位一流高手,武功深不可測,要想將紅塵密卷安然無恙的取過來,很難。”逍遙侯搖頭說道。
“好,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宮裝女子怒不可遏,仿佛就要將穀梁淚一口吞下。
“師妹從來也沒有想過獨占紅塵密卷,師姐,你屢次迫我,這次還將紅塵宮暴露在世人眼中,師妹苦心相勸,師姐執意不聽,紅塵宮避世多年,師姐你違背祖令,難道就是仁義麼?”
“哼,本宮做事還要你這個醜八怪指手畫腳麼?四劍侍,給本宮擒下她。”宮裝女子厲聲喝道。
劍尖低垂的四個女子聞言一顫,動了動素手,莫說出招,就是手中長劍似乎重愈千斤,難以舉得起來。
宮裝女子盛怒,喝道:“宮主之令也敢違背!擒下穀梁淚,如果失手,你們也不必活了,自刎謝罪。”
四劍侍抬頭看了一眼宮裝女子,又看看穀梁淚,俏臉一片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嘴唇輕顫,實在狠不下心來對穀梁淚出手。
隻是宮裝女子手握宮主令符,宮主之命不可不遵,一時間進退兩難。
“師姐,不要逼她們了,四劍侍的武功是我代師父親傳,她們四人聯手也非我敵手,何必為難她們呢。”
“哼,少在這裡假惺惺作態,武功高又能怎樣,你以前也是個我見猶憐的女子,再看看你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天下間還能找出第二個像你這樣醜陋的人麼?”
穀梁淚黯然一歎,低下頭沒有應聲,似乎是怕自己的容貌再嚇到彆人。
“還不出手!”宮裝女子言辭轉厲,寒聲喝道。
四劍侍抬了抬握劍的手腕,終還是沒有勇氣刺向穀梁淚。
其中一人淚眼婆娑,哀求道:“宮主,二小姐用身子化毒,已經落到了這般下場,宮主,求你放過她吧。”
“閉嘴,好一個主仆情深,不遵宮主之令,罪該萬死,再不動手你們就自儘吧。”
“自儘就自儘,自從二小姐被鎖上的那一天起,這個紅塵宮早就不是以前的紅塵宮了。”
四劍侍中年紀最小的女子大聲叫道,長劍反噬,就要引頸自刎。
石殿中一道身影急如閃電,挑開女子刺向自己頸間的長劍,朗聲責道:“住手,你真的不要命啦。”正是流雲棧。
宮裝女子眼中一寒,掃了流雲棧一眼,冷冷說道:“紅塵宮的事你們插什麼手?”
流雲棧清朗回道:“就為了逼她交出紅塵密卷,你竟然這麼殘忍,同門相殘,一宮之主這樣行事,怎麼能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