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丐冷哼一聲,頗是不滿如此人物迷戀美色。
穀鐵心哦了一聲,神色和緩下來,緩緩說道:“原來是柔月姑娘的護花使者,好,我有幾個疑問請教柔月姑娘,還望柔月姑娘解惑,七大寇異日必有回報。”
“穀少俠想問什麼?”
“中書令上大夫婁田。”
“婁大人?”柔月一怔,朱唇輕啟,輕輕說道,“穀少俠知道的太晚了。”
“不晚,總比不知道要好。”穀鐵心靜靜的看著柔月。
柔月替穀鐵心和瘋丐斟上一杯茶,風輕雲淡的說道:“婁大人在朝雨慕雲樓中確實說起過那夜商正衙門的事,雖然沒有一字不漏,但是有心人稍加推敲,就能猜得到時間。”
穀鐵心和瘋丐呼吸一促,原想柔月會矢口否認,沒料到說的這麼痛快。
“這個有心人是誰?”
柔月輕輕搖了搖頭,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我,婁大人雖說是說給我聽,但傳出這個消息的是奴家樓中的一個婢女,如今也下落不明,不是被人殺人滅口就是遠走他鄉啦。”
“這麼說姑娘也不知道是誰設計了婁大人?”
“不知道,總歸是和商正衙門有關係的人,奴家懶得猜了。”
柔月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寥寥數語,便將朝雨慕雲樓摘得乾乾淨淨,說她說謊,卻拿不出明證來。
桑南色在一旁虎視眈眈,動強也不是上上之策,再者穀鐵心和瘋丐似乎也狠不下心來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動武。
桑南色冷哼一聲道:“婁田這個人道貌岸然,身為朝廷命官,家中發妻幼子尚在,貪圖美色,難成大事。”
桑南色麵色陰沉,似乎和婁田還有什麼過節,再看柔月俏臉飛紅,該是為了她爭風引起的。
“婁大人一腔赤誠,為國為民,這是做不了假的。
行事也算是個彬彬君子,在大甘朝廷中實屬鳳毛麟角,隻不過城府不深,喜怒於色,這些年能做到中書令上大夫,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背後是誰在提點吧。
這樣的人可以做事,但不可謀事,穀少俠,你們失策了。”
“姑娘苦等一夜,難道就是為了說朝雨慕雲樓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麼?”
“柔月,練就這樣刀法的人不會是壞人,其心不正,決計不會有這樣大氣的刀勢,你想告訴他們什麼就說吧。”桑南色清朗說道。
柔月溫柔一笑,細聲細語道:“奴家的婢女名叫小月,是城東雨花閣出身,穀少俠如果要找出背後指使的人,不妨去雨花閣看看。”
屋中一靜,穀鐵心看著柔月和桑南色二人,良久無語,突地長身而起,抱拳一禮道:“多謝,告辭。”
“穀少俠留步。”
“姑娘還有指教?”
“你們現在四麵楚歌,大理司海捕公文一出,卓城草木皆兵,朝中權臣乃至宮中想必已經有人留意商正衙門的事。
這件事起因就在商正衙門,不管穀少俠是否是那天夜闖商正衙門的人,朝廷這麼說,彆人就會這麼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