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衫哦了一聲,“這湖水有古怪,你們好自為之。”說罷頭也不回的沒入密林之中。
留下李落幾人苦笑無語,誰曾想隻是尋人,竟然會牽連到一個不知名目的地下墓穴,更沒想到隻因為一句話任遠衫幾人竟如此如臨大敵。
“王爺,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下墓?”
“不能和他們一路,姑蘇姑娘隻是在試探他。”李落歎息一聲道。
“如果鼠王讓我們同行,那我們不必手下留情,殺了他們就是,如果任遠衫推諉,倒是可以留他們一時半刻,過往不時有人下落不明,單是一座死墓絕難做到,就怕墓是死的,人是活的。”
壤駟寒山眼睛一亮,讚道:“姑娘的意思是咱們腳下的古墓中還有活人在裡麵,讓他們下墓,能吸引墓中人的注意。”
姑蘇小娘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也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還有一個原因。”李落目光幽冷,投向任遠衫幾人消失的地方。
“是什麼?”
“他們六人中有一個人很奇怪。”
“奇怪?好像看起來都很奇怪,一臉垂暮死氣。”壤駟寒山揪了揪胡子說道。
“不是的,哥哥,王爺說的奇怪的人是那個穿黑衣的年輕男子。”壤駟葵輕聲說道。
“我記得那個人,沉默寡言,連頭也沒有抬過,雙手指節寬大蒼白,應該手上的工夫不弱。”
“嗯,就是他。”
“難道這個人比彆的人還要奇怪?”
“哥哥,你不覺得這個人不像活人麼?”
“不像活人?”壤駟寒山一驚,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壤駟葵看了一眼身旁的相柳兒,輕聲說道:“他好像是個死人。”
壤駟寒山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喝道:“死人!?這怎麼可能?”
“眼下也許還不算死人,不過此人定是沾染了墓中的汙穢東西,生機早已決斷,不過看著卻和常人無異,方才他抬過頭的。”李落含笑望著相柳兒,淡淡說道,“他看過相姑娘一眼。”
眾人吃了一驚,一臉愕然的望著相柳兒。相柳兒抿嘴笑了笑,柔聲應道:“王爺,小女子複姓相柳的。”
李落一怔,相柳的姓氏還是首次聽到,歉然一笑,岔言問向姑蘇小娘:“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姑蘇小娘看著李落,直言說道:“我不知道王爺所說的蒼龍七宿是什麼,但能讓任遠衫駭然變色,想必和古墓入口有關,換做是我,不知道王爺虛實,這個時候定會躲在暗處,等王爺行動之後再伺機出手。”
“這個辦法不失為上策,各安天命吧。”
“玄樓,蒼龍七宿到底是什麼東西?”
“寒山兄,你瞧這裡的七尊鼎爐。”
“鼎爐?”壤駟寒山看了看散布在石刻雕像中的鼎爐,若有所思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