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緣夕舉著翟廖語塞在自己手中的火折子靠了過來,李落猛吸了一口氣,突然伏在相柳兒肩頭,用嘴吸出毒血。
相柳兒嬌軀一顫,禁不住呼痛出聲。
李落吐出一口毒血,輕聲說道:“相柳姑娘,忍著點。”說罷抓緊相柳兒,施出全力吸允起來。
壤駟寒山上前一步,神色緊張的看著嘴唇顫抖的相柳兒,雙拳緊握,手心已滲出冷汗。
李緣夕瞥了壤駟寒山一眼,另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按住背上長盒。
相柳兒站立不住,倒在李落懷中。
李落攬過相柳兒,連吸了十幾口毒血,直到吐出來的血跡顏色變淺之後才稍稍停了停。
相柳兒見李落還要再吸毒血,輕輕用手按在李落胸膛上,澀聲說道:“王爺,不要了,再這樣下去你也會中毒難解。”
李落嗯了一聲,隻是卻沒有聽進去,拂開相柳兒素手,又開始吸出毒血。
相柳兒細聲說道:“我隻是個侍女……”
話音剛落,李落便有些不耐煩的封住相柳兒穴道,低叱道:“人無貴賤,哪有什麼分彆,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提氣抗毒。”
相柳兒怔怔的看著李落,似是有些驚訝,李緣夕見怪不怪,幫著李落從旁扶住相柳兒,伸手將火折子遞了出去。
壤駟寒山一滯,急忙接在手裡,照亮這方寸之地。
李落又再吸了數口,隻覺得嘴唇已有些發麻了,相柳兒臉上的黑氣少了些,不過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宛若一張白紙。
李落長吸了一口氣,突然水中傳來一陣沙沙聲響,壤駟寒山運功逼出火光,隻見不遠處的水麵上有幾隻看不清模樣的蟲子搖搖晃晃的遊了過來。
壤駟寒山寒聲呼道:“追進來了。”
李落沒有抬頭,望著懷中不住顫抖的相柳兒,心一橫,咬破手腕,將流血的手腕按在相柳兒嘴唇上。
相柳兒驚呼半聲,便被李落封住朱唇,任憑李落身上的鮮血流入口中。
“玄樓,這是做什麼?”壤駟寒山駭然問道。
“以後再說,寒山兄,放下火折子,緣夕,你們兩人快走。”
李緣夕看著李落,李落朗聲說道:“放心,我有把握。”
“好。”李緣夕冷冷應了一聲,起身看著壤駟寒山,冷漠說道,“壤駟王子,我們走。”
壤駟寒山雙眉一揚,喝道:“玄樓,救她。”說罷將火折子插在地上,返身抓起繩索滑了下去。
洞口一靜,李落心無旁騖,一心將手腕上的鮮血逼入相柳兒口中。血流了片刻就已經開始凝結,李落又再咬了一口,讓鮮血又流了出來。
相柳兒靜靜的躺在李落懷中,雙目緊緊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李落,眼中似乎有些茫然,又有些莫名的憂傷。
已經有好些蝕骨蠍浮出水麵爬到岸邊,有幾隻正在振動翅膀,還有幾隻抬起身軀聞了聞,就蹣跚的向李落兩人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