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看了姑蘇小娘一眼,叫天王橫行江湖多年,搜刮出幾件火雷珠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落悶哼一聲,不便責備,稍顯無奈的說道:“小心些,太危險了。”
姑蘇小娘沒有應聲,遠處壤駟葵還在焦急的輕聲呼喚。
李落長吸了一口氣,朗聲說道:“先上岸,彆再有一條大蛇藏在水裡。”
壤駟寒山和翟廖語都打了個寒顫,一隻異蛇就這麼難對付,如果再來一條,恐怕想逃都逃不了了。
五人匆忙狼狽的遊到岸上,相視苦笑,都有些劫後餘生的驚懼。
李落坐在一塊大石上不住喘息,為相柳兒解毒時心力損耗就頗重,水中又是一番激鬥,全神貫注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如今上了岸,才察覺雙腿已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
“哥哥,那真的是一條蛇麼?”
壤駟寒山苦笑道:“算是吧。”
“好大。”壤駟葵呢喃自語道,突然急色問道,“哥哥,王爺,你們大家受傷了麼?”
壤駟寒山搖了搖頭,雖是疲倦,萬幸沒有受傷,不過李落和姑蘇小娘都曾被大蛇拖入水中,多少都受了傷。
大蛇雖然沒有毒,但咬上一口也不容輕視,李落和姑蘇小娘借著微弱的火光各自草草包紮了包紮傷口。
好在幾人隨身帶的靈丹妙藥沒有遺失多少,用藥之後沒什麼大礙了,李落從中選了幾樣,讓相柳兒服下。
相柳兒臉色雖說蒼白,但氣色已經恢複許多,不用彆人扶也能走動了。
壤駟寒山擰了擰衣衫上的水,有些後怕道:“萬幸這水裡隻有一條大蛇,萬一再有一條,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說罷,壤駟寒山抬頭看著對麵坐著的幾人,原本還在談說的幾人突然僵硬起來,用一副魂飛魄散的神情望著壤駟寒山頭頂。
壤駟寒山不明所以,剛要向頭上望去,壤駟葵連連眨眼,示意壤駟寒山千萬不要亂動。
壤駟寒山一愣,心中大寒,雖不知道頭頂有什麼,但能讓眼前這些人露出如此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恐怕是來者不善。
時間一瞬一息的過去,八個人誰也沒敢動上一下,最難受的壤駟寒山,不知道身外有什麼東西,此刻的的確確是度日如年。
少頃,一陣沙沙聲響了起來,壤駟寒山覺得頭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的探了下來。
李落幾人都安靜的握緊手上兵刃,蓄勢待發,一個個都像滿弓弓弦上的箭,隻要有一絲破綻,就要破弦飛出。
冷汗沿著壤駟寒山的額頭滑落下來,滴到山石上,山洞中靜的落針可聞,這一滴汗滴砸到岩石上的聲音不亞於在山外聽到一聲悶雷。
熟悉的嘶嘶聲在壤駟寒山耳邊響了起來,壤駟寒山魂飛天外,難怪身前幾人露出這樣一幅驚駭欲絕的神情,這山洞裡竟然還有一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