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爺真的有心維護朝廷的顏麵,這種人殺一百次都不多。”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李落身後的姑蘇小娘。
“人是我殺的,隻怪他技不如人,你若有心,擇時不如撞日,在這裡替他出頭也可以。”姑蘇小娘冷漠應道。
“賤婦住口,叫天王身下的一條狗罷了,不要以為躲在大甘王爺的營帳裡就能苟且偷安,我倒要瞧瞧你能躲多久。”
李落臉色一寒,平聲說道:“不知道尊駕的武功是否也和你說話的口氣一般大,李落請教。”
姑蘇小娘一怔,似乎沒想到李落會率先邀戰,低聲喚道:“王爺,屬下……”
李落微一揚手,朗聲說道:“我既然應下你入中軍騎,該做的事我自當要做,不必多言。”
木蕭下輕咳一聲,緩緩說道:“王爺,江湖恩怨與朝堂紛爭不同,姑蘇小娘殺人無算,枉死的人更不在少數,王爺何必為了這樣的人得罪武林同道?”
“木前輩,過往江湖之中我承蒙你的恩義頗多,隻是今日我想不出前輩為何要興師問責。姑蘇姑娘恰逢其會,今時今日,不妨道明來意,單是姑蘇姑娘一事還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再者,”李落望著中年男子,漠然說道,“要問責牧天狼麾下將士,你未必有這個膽量。”
中年男子怒形於色,喝道:“好,本尊就領教領教王爺的大羅刀法。”
“哈哈,曹門主既然有此雅興,不如就和老夫過上幾招,讓老夫也領教領教欲仙門的冰火神功是不是名不虛傳。”翟廖語朗笑接言道。
“哼,七指擒縱的翟大俠,竟然也為了一個妖女出頭,著實可笑。”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中卻也有些忌憚之意。翟廖語成名還早在自己之前,武功精絕,一旦動手,絕對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勁敵。
翟廖語不以為意,和聲說道:“王爺,他是欲仙門門主曹明遠,是江湖上一個成名人物。”
李落哦了一聲,淡淡說道:“蜀州之時,與那作奸犯科之徒隻交手一招,還不曾領教冰火功的高明,今日也該見識見識江湖中的絕技。”
“你想怎麼領教?”
“十招為限,如果十招之內你我分不出生死,我許你向姑蘇姑娘尋仇,倘若此戰過後還有欲仙門的人設計暗算姑蘇姑娘,隻要我沒有死,休怪我辣手無情,我殺一人從不講什麼江湖規矩,下次再戰絕不會隻是我一個人。”
曹明遠臉色一變,李落顯然已動了真火,十招之限,怕是要生死相見。李落或許敢殺曹明遠,但曹明遠恐怕還沒有膽量敢殺李落,或是能殺得了李落。
木蕭下神情幽冷,不見喜怒,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事不關己的高深莫測。
“尊駕是移步這艘船,還是我過去?”李落冷聲說道。
在場諸人想不到李落說戰便戰,固然有些輕率魯莽,但自有一股旁人難及的傲氣。
這場邀戰,起因在蜀州,李落與曹明遠交談之時並沒有看唐夢覺,說起來唐家和欲仙門之間的恩怨遠在李落之上,不過此時此刻,唐夢覺臉色極為難看,有些憤懣,亦有些內疚,但還是沒有出言,想必有什麼難以言明的苦衷。李落既已猜到,也不想讓唐夢覺難堪,索性將此事攬了過來。
劍拔弩張,琮馥見機悄然傳令給扶琮將士,隨時應變出戰。隻是這兩艘船上的人都是大甘武林中頂尖的高手,就算扶琮將士再怎麼長於海戰,恐怕也難有勝算。
就在這時,雍大先生歎息一聲,和顏說道:“王爺,你這是何苦,承擔這些本無須承擔的事,並不是明智之舉。”